黄世仁将最近陆若梨托他办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沈战霆汇报完,他举手作发誓状,“七爷,我知道的都交代了。”
沈战霆沉吟,“你胆敢有半点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知道,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七爷不敢有丝毫隐瞒。”黄世仁心知沈战霆的手段。
上次就让他公司的市值蒸发了几个亿,他可不敢得罪这位活阎王。
沈战霆挥了挥手,“滚吧!”
黄世仁立即起身,麻溜地往外滚。
“等一下。”身后传来沈战霆的声音,黄世仁惊了一跳,赔着笑脸转身,谦恭地看着他,“七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你见到我的事烂在肚子里,否则……”
“我知道后果的,保证一个字都不会乱说。”黄世仁又要做发誓状了,沈战霆摆了下手,他迅速滚出了包厢。
沈战霆拿起鸭舌帽戴上,也离开了酒店。
车里,小徐看着沈战霆,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沈总,我们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太太了。”
沈战霆蹙眉,“什么时候?”
“就我去樾庄接你的时间,后面停了一辆车,我多看了一眼,觉得那车里副驾驶上坐着的人很像太太。”小徐道。
沈战霆瞪着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当时只是一晃眼过去,不太能确定,但刚才我越想越不对劲,太太是不是有一件粉白羽绒服?”
沈战霆想起今晚陆若梨出门,确实穿的是他让
人送来的剪标款粉白羽绒服,外层是白,内层是粉。
那是某个奢侈品牌羽绒服的秋冬新款,他特意让人把标剪了送来的,怕陆若梨看出衣服太贵舍不得穿。
他们最近关系越来越僵,他感觉得到她的心也离他越来越远。
“可能是巧合,走吧,送我回去。”沈战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不安宁,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如果陆若梨当时真的在那辆车里,那么她肯定也看到他没坐轮椅。
他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陆若梨最近总是早出晚归,他以为是在忙苏欢婚礼的事,现在他才知道,她瞒着他不少事。
比如她的身世。
难怪昨晚她会蹲在玄关哭,她心里压着那么多事,却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她该多难过啊。
可明明都已经不堪重负了,却在他面前一个字不提,在她心里,到底拿他当什么呢?
回到樾庄,楼下横厅空空荡荡的,沈战霆坐电梯上楼,回到卧室,卧室里也空空荡荡的。
他微微蹙眉。
陆若梨已经回来了,却不在主卧室。
他操控轮椅去了书房,门缝下透出微光,她果然在书房。
沈战霆薄唇紧抿,抬手敲了敲门。
陆若梨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猛地被敲门声惊醒,她立即抬起头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就看见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战霆操控轮椅进来,她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台轮椅上,眼前浮现先前在小巷子外面看到的情形。
她心情
复杂,“你回来了,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