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嫌弃弟媳妇做的饭不好吃,不是嫌太淡,就是嫌太咸。
弟媳妇也总是不吭声。
因为她娘跟她说,你大姑子迟早要嫁人,没必要得罪她。
现在,想起在娘家的生活,王瑞娇心里,只有一个词——后悔。
后悔对弟媳不好。
后悔没多吃点弟媳做的黄米糁饭。
现在,她想吃一口热乎饭都是不可能的。
别说吃饭了,睡个囫圄觉都不可能。
晚上,洗了锅碗还得洗衣裳,这些活计都是婆婆给她安排的。
等到睡觉的时候都十二点多了,到了破窑洞,胡强也不让她睡,还得在她身上折腾几次。
早晨天还不亮,她得早早起来去给公婆倒尿盆,若是起的比婆婆迟,又是一顿毒打。
在这样的生活下,不到一个月,王瑞娇原本水灵的眼睛变得呆滞了。
正月过年,新媳妇老媳妇都得回娘家,但王瑞娇没这个资格。
胡家人不许她回去,娘家人也不过问。
正月初三这天,王瑞娇的婆婆回娘家了。
趁着这个机会,王瑞娇决定去逃命。
娶到胡家这一个多月,王瑞娇就没走出过胡家大门,整天都在院子里做苦力,谁也不知道她的悲惨生活。
胡强见他娘回娘家了,就也拿了几块钱跑出去打牌去了,公公是个不管事的,应该能逃出去。
王瑞娇卷了些衣裳,然后装作到厨房里做饭,自己则偷偷吃了一顿饱饭。
吃饱后,她就偷偷从胡家破旧的柴门跑出来。
胡家对门是一院漂亮阔气的红砖大瓦房。
望着那瓦房,王瑞娇就来气,当时还没订婚的时候,胡强领她来看家,还说那是他的家。
她就是被那大瓦房给迷住的,要不,她也不可能那么爽快地答应胡强的求亲。
匆匆看了一眼瓦房,王瑞娇缩着脖子来到了村长家里。
一进门,她就像是回了娘家,开始哭诉在胡家的种种遭遇。
村长家堂屋地上摆着几个方桌,十几个人坐着打牌,都诧异地看着这个女人。
大过年的,听着她的哭诉,村长女人就格外不耐烦:“谁家男人还不打女人?你大正月里跑来哭啥?快回去!”
村长原本听说胡家娶的新媳妇挺漂亮的,现在看见这干巴巴的样子,心里也很嫌恶,就说:“胡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