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商砚深不以为然地淡淡回道:“所以呢?”
“……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医生说只有直系亲属或者丈夫才能签字。”
宁西言多少有点心痛,宋莺时的直系亲属现在都不在她身边。
商砚深“呵”了一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轻蔑得毫不掩饰。
宁西言知道他在嘲讽自己抢着要送宋莺时来医院,却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商砚深:“宁少现在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宁西言也是有骨气的,尤其是在知晓宋莺时已经有离婚念头的时候。
他忍不住反讽道:“商总,我就算什么都不是,也想奉劝你一句。你能做宋莺时的丈夫,就好好珍惜她,履行好你的义务。如果连丈夫的责任都不愿意履行的话,你的福气说不定也说没就没了。”
这是赤裸裸
的挑衅。
虽然知道宁西言一直都有撬墙角的举动,但这样脸贴脸的挑衅,还是第一次。
商砚深冷笑一声,讥嘲道:“就算风水轮流转,大概也转不到你头上。万年备胎就算了,做小三插足婚姻就太没品了。”
“商总不用给我戴帽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但比起你,莺时至少很信任我,因为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你什么意思?”
“商总很快就明白了。”
“啪!”商砚深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宁西言叉着腰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那点气咽下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商砚深的车上下来。
竟然是商砚深的助理向俊。
“宁少,我们夫人呢,我跟来看看。”
宁西言抬目往他身后一看,那辆车里显然没有别人。
商砚深竟然真的没有跟来。
这男人够狠的心。
宁西言无法,只能先跟向俊一块儿回到诊室。
而这时,宋莺时已经自己签完字,推进去做胃镜了。
大概只有宋莺时最了解商砚深。
她知道他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