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熄灯了,她拿起衣服进卫生间后,靳钰涵忍不住感慨:“真羡慕若若,男朋友同届的,可以共同奋斗,听说他俩考研都要去帝都那边,唉,感情真好啊!”
“你还用羡慕别人啊!你俩这么多年了,怕是等你一毕业就算戒指等着呢!”秦瑶揶揄。
“嗯,本来我也坚信不疑,现在嘛”靳钰涵停顿了一下,岔开了话题,“还说我,你呢?保研资格肯定有你跑不了,打算去哪?帝大吗?”
秦瑶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帝大金融学全国排名第一,但秦瑶不太想去,那里有老熟人,况且帝大离锦城太远了。
“我懂了,三千多公里。”靳钰涵了然,“如果保研本校的话有点浪费,锦大金融不算多好,还是帝大强,当然我们学校也挺可以的啦!经管学院教授肯定都争着要。”
“嗯,不急,反正这学期才刚开始。”秦瑶爬上床,拉上帘子,周围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无边的夜色就像一只密不透风的巨网,罩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和靳钰涵搬回来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对感情里出现的问题冷静一下。
靳钰涵是因为觉得强烈的落差与不自信:江津工作之后放在她身上的关注明显少了很多,关心也不够,更甚至江津工作环境中出现了一个让靳钰涵不禁自惭形秽的女生。
秦瑶想了想自己,其实感情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周禾川对她好到无与伦比,她相信要是和任何一个知道他过往的人提及他现在的种种,没有人会将二者联系到一人身上。
他一整个han假只放了除夕到初三,而这四天,他几乎都用来陪她,两人也确实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但他手机里不时亮起的来电,不断的微信消息都证明了他的不容易。
有一个早上,她听到了他在阳台打电话,出于好奇,她轻手轻脚走下床拉开一道门缝听了点。
通话内容大致是关于她关于公司,周禾川似乎和对方聊的并不愉快,秦瑶大概能猜到电话那头是周震庭。
更有甚者,周禾川怕她无聊,还特意拜托了两位好兄弟带她四处逛逛,诡异的两男一女组合几乎逛遍了整个锦城。
每次到了一个地点,他们总会给她讲着关于那些年的回忆,让她更了解周禾川几分。
初八那天,汪旭辰被一通电话叫走之后,饭桌旁只剩了她和沈砚尧,沈砚尧乐见其成,秦瑶能感觉到他有话想对她说。
“秦瑶,你知道吗?阿川他很不容易,周爷爷对他耽于谈恋爱这事挺不满的,即使他在公司里的表现绝对突出,超出周爷爷的预期。”沈砚尧没有丝毫弯弯绕绕,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周禾川的处境。
“嗯,能有点感觉,所以,你是不是也想劝我离开他,我们没有未来的。”秦瑶眼皮耷拉着,言语平静,听不出情绪,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也?”沈砚尧咬着字眼。
“南乔也找过我,不止一次,我脸皮厚,所以她没劝得动我。
毕竟她是情敌嘛,只能激起我的战斗欲望。
但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好兄弟,甚至我感觉你比汪旭辰和他更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心事应该和你提及的最多吧?
你的话,我多少还是会听进去的,所以,可以开始你的劝导了。”秦瑶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砚尧有些讶然,秦瑶似乎看得比他们想象的要更清透一些。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劝导你呢?”沈砚尧没急着表明意图,反而跟她扯起了引申话题。
“还能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他太累了,很多需要去顾及和平衡的地方,他爷爷应该不容我。
还有腹背受敌的处境,他爷爷的意图,周氏需要他靠实力凭本事进,内定的管理层必然被公司元老不容,百般刁难;
另外,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虎视眈眈,就凭当年被周禾川做出成绩的创顿能给周锦阳霍霍就知道他处境不容易,他爸心偏得没边了。”
秦瑶光是想想就心痛到无以复加,更何况周禾川作为亲历者。
但是他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会自己收拾好之后,以最饱满和自在的状态来面对她,从来不带给她一丝负面情绪。
不过,以南乔陆陆续续提及到的,拼凑出现在的情形,够了。
沈砚尧笑了出来:“你都知道了,我还和你说这些干嘛?我可不想当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自己淋过雨,自然想给兄弟撑起一把伞。
其实我只是来开导你的,别轻易放弃他,他不止一次地和我、和旭辰说过想娶你,他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