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一愣:“我带的什么火,你们又是什么火?”
夜皇道:“你带
的是燃灯之火,我们是昊日之火。燃灯之火,是牺牲自己,照亮别人,终有油尽灯枯之时。”
“那你们的昊日之火,又如何?”
“昊日之火,想发光就发光,想熄火就下山。我们发光发热,不是为了谁,而仅仅是我们有能力,我们愿意。至于地上的芸芸众生,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他们自己就做出了选择,不用我们去干涉!”
玄黄神色一肃:“好大的口气。你们敢自比昊日,却仍只能在黑暗中苟且?”
夜皇也不生气,只道:“日出之前,太阳当然藏身于黑暗。”
玄黄又道:“若你们是昊日之火,又何需我这小小的燃灯之火,来与你们合伙。”
“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如此而已。百闻不如一见,圣子还是随我来吧!”
玄黄只得跟随夜皇脚步,很快便来到一处更大的地宫,那里甚至有水银瀑布,当真叫一个“疑似银河落九天”。
“传说以水银为河流者,只有帝皇陵墓。所以,这里是?”
“圣子猜得不错,这里是前朝的皇陵。”
大林寺和李家的关系不错,结果自己钻在家祖宗墓里来了,罪过罪过。
玄黄再问:“那么,你要我去见谁?人在何处?”
夜皇指着下方的水银河流,道:“圣子从此跃入,顺流而下。尔后,自见分晓!”
玄黄沉默。
水银河啊,那玩意密度比黄金还高,还有剧毒!一般人,九条命也不兴这么跳的!
夜皇解释道:“圣子放心,这水银之河,水从天上银河来,所以并不只是水银那么简单。以圣子的气运,自能如鱼得水!”
气运?难不成,这水银瀑布与河流,还和气运有关?
也许是真的吧,毕竟这里的皇陵。就算是前朝的,想来也气运非凡。
夜皇又说:“当然,圣子如果想回头,还来得及。我会送你原路返回,绝不刁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意味着玄黄生出了畏惧之心,那么他这个圣子,就从此报废了,杀与不杀,无所谓了。
但,玄黄只说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便纵身一跃而下。
按理说,水银的密度比人体大得多,玄黄落入后应该很快会浮起来,然而并没有。
夜皇只喃喃只语一句:“入井观天,屏蔽掉其他的干扰,有时才能看清最真实的天。”
这话倒是不假,放到科学时代,有时为了接收纯粹的宇宙信号,就得在“井”里布置接收器。
当然,这种井,更深也更安静。
。。。。。。
夜皇重新召集了三人众。
孙元清急不可耐道:“夜皇,接下来有什么任务?”
夜皇道:“接下来的任务,名为黜龙!”
孙元清自顾自分析起来:“龙代表皇帝,黜龙难道是要罢免皇帝?我们要造反?”
童京插话道:“或许,叫起义好听一点。”
孙元清笑道:“叫什么都行!难道说,夜皇你也想当女帝了?”
夜皇却道:“名为黜龙
,实为赶鱼!”
啊。。。。。。这?赶鱼?这显然就跟罢免皇帝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