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过去很正常。去换身衣服,咱们去吧。”
“玉舒,你也去,帮着缝缝孝服什么的。”赵母吩咐道。
“哦,好。”温玉舒看了赵母一眼,心中对这样的场合也有些怵。但婆母发话,不得不去。
一行三人,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赵母还特意把首饰都摘了,打着伞,也不等雪停,就往陈小四家赶去了。
老远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哭灵声,已经请了村里的唢呐班子,凄惨惨的奏着哀乐。配合着哭灵声,在风雪han冬里格外凄凉。
一进门,赵母先领着两人磕头,然后就各忙各的。
赵母一进去就帮着剪纸钱,叠元宝。
赵知墨自然是帮着写挽联什么的。
而温玉舒被李大婶子拽着,凑到一堆女人堆里撕扯着白粗布,学着他们缝孝衣。
那个刚过世的老陈叔就直挺挺得躺在她不到一米的灵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这个景象也足够令温玉舒心里打鼓,她侧着身子默默把自己磨蹭到离灵床最远的角落里。
手下却没有停歇,但没走几道针,她就被旁边一个大婶子喝住了:“哪里来的小媳妇儿,会不会做活?孝衣怎么能这么绣!”
“怎么了?哪里错了?”温玉舒让她吓一跳,针扎到手指头里,疼得她一哆嗦。
那个大婶还没说话,李大婶子在旁边瞄了一眼,说道:“你没做错。可孝衣一做就是百十来套,你这样描花绣朵的小针脚,绣到猴年马月?”
说着,把她正在绣的孝衣给她看:“你看,粗针大麻线就行,要快,不然后面来吊唁的人都赶不上穿孝衣了。”
原来是这样!
温玉舒暂时忽略了同在一个屋的那啥,强迫自己把心神投入到衣服上。可是她绣活细做做惯了,这样粗针大针脚的做法,委实不大做的出来。做着做着,针脚就又好了。
看着旁边一沓拖着茬,露着眼的粗犷的孝衣,她眼皮抖了抖,把自己刚做好的一件孝衣覆盖上去,不忍直视。
初时的静默过后,刚才呵斥温玉舒的大娘说话了:“刚才对不住哈,我嗓门大惯了,不是故意要凶你。”
“哦,没事!不碍的!”温玉舒知道这样的场合活又多,事又乱,人的情绪不好控制是正常的,应该也没有特意针对自己的意思。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
李大婶子见她这样说轻舒了口气,说道:“人家知墨媳妇是个斯文人,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是大老粗么!”
她见温玉舒一个人埋头干活也不说话,以为她放心里去了,怕她委屈,因此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