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硬要家里人再担心你一场你才肯知错。”
许逸痛得嗷嗷叫,“姐!饶命饶命!”
许真又过了几秒才松开,“还去不?”
许逸老老实实,“不去了不去了。”
“你说你,家里是吃喝短缺了吗?需要你去挣钱?”许真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大队里又是瞒不住些风声的,你但凡挣了一点钱,河里的鱼当晚就被捞空了。”
“不过你现在想去河里捞出条鱼也不容易,大家天天吃红薯馍馍的,一点荤腥哪能逃过。”
还是小朋友想的太简单,有这么个赚钱路子,怎么会能轮到他们。
许逸叹了口气,“我不是想着,得早点为以后做打算嘛,虽然不知道我以后要做啥,但兜里有点钱选择肯定就多。”
“有钱也得交到我手里。”黄秀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门口,“你要是不想读书,就早点回家跟你大哥干活去。”
许逸赶紧端端正正地坐好,埋头笔刷刷地就开始写起来。
许真看着他那一片鬼画符,差点没笑出来。
“真真,你去地里叫一下你爸跟你哥,让他们早点回来吃饭。”黄秀梅在厨房忙活。
许真应了一声,“好嘞。”
十月底天气就凉了,她身上已经开始穿着薄棉袄,但还是有微风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许真同志!”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许真回过头,身后是一个男青年,大概是下乡来的知青,戴着副眼镜,下巴总是不自觉地昂起。
“你就是许真同志吧?我是知青郑远山。”郑远山用他自认为恰到好处的幅度扬起嘴唇。
“噢。”许真点点头,“你就是那个渣男啊。”
郑远山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许真摇摇头,“没有没有,夸你一看就跟别人不一样。”
斯文都谈不上,直接就是败类两个字。
郑远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经常有人这么说我,觉得我与众不同,其实我也就是普通人,你们没必要这么说我。”
“哦。”许真面无表情,“你有什么事吗?”
郑远山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来认识一下你,在乡下还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样优秀,且与我如此契合的同志,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我怕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