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没用。这件事关系重大,平时从你手里出去的那些资料,哪个不是已经看得滚瓜烂熟了?拿来又能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实际问题。”
再多的资料,再多的知识储备和试验数据,都是为“解决实际问题”而服务。
会议开始了,没有冗长的“领导讲话”,也没有多余的流程,廉培在简单介绍了召开会议的情况后,就把话语权给到了滕殷。
一身白色西装的宫忆坐在滕殷的旁边,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其实林木在进入房间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她。
相对应的,宫忆在林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林木。
不管什么场合,在看到林木的时候,宫忆的心都会掀起波澜。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在正事面前,她能克制所有的情愫涌动,认真、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滕教授介绍完目前的七指蕨仿野生栽种情况后,有些语重心长。
“非常感激大家能帮我们这个忙,否则德里西可近三千感染鼠疫的人们将只能坐着等待死神降临,他们的亲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折磨。”
“在此,我给大家鞠一躬,深表谢意。”
林木看着滕老发白的银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对于外行者来说,也许会认为科研工作者每日工作很清闲、干净、体面,与辛苦完全不沾边,实际上,每一个艰难的研究项目都需要他们破除万难去克服。对于医学研究者来说,每一个疑难杂症的背后都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在饱受摧残。
生命不止,研究不息。
“现在,我们的研究面临很大的麻烦,所以匆匆忙忙赶来和大家碰面,看是否能商量出一个对策。”
“原本的仿野生栽种技术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我亲自去了德里西可一趟,发现鼠疫病毒进行了升级。我们……需要更加高浓度的活性物质来对付病毒。”
温恒突然发问:“只是需要这个?”
他的问话在这种场合显然是有小小的唐突的,廉培了解他,并不责怪,但是还是担心他的这种冒失会在滕老面前丢了脸面,偷偷递给他眼色。
温恒并没有注意到廉培的“挤眉弄眼”,只是问滕殷。
滕殷老教授在大屏幕上简单地讲解了目前七指蕨所缺乏之处。
讲完,她道:“其实我知道,第一批种下的七指蕨已经到了成熟阶段,不能再做什么改变了。我只是在想,也许我尽快把遇到的问题与你们同步,会对下一批次的栽种起到积极作用。”
“我们人类和病毒之间的战争真是永无止境。”她心痛地叹息了一声。
温恒有些激动地看了一眼廉培,说道:“如果只是要解决滕老提到的这些问题,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林木的办法。”
“什么办法?”滕老等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