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发出挣扎慌张的闷哼声,试图站起来。
眼看它的腿就要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几块砖头接踵而至,让它在哀鸣中断了气息。
男人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靠近黑狗。
一转眼,荒凉的郊外夜晚,燃起了小小的篝火。废弃的木柴把火苗拱得很高很旺,狗ròu的香味从老式的黑鼎中溢出,馋得男人来不及等ròu熟就盛了一碗汤果腹。
男人转身钻进坍塌了一半的低矮平房,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躺了下来。
他把受伤的腿调整了下角度,让它舒舒服服地伸展。
电视仍旧没日没夜地开着,这是这几天以来,男人唯一的乐趣。
电视是那种破旧的老式电视,笨重的大黑壳,若是需要换台还得转动一个小圆阀。他懒得换,就随便它播。从一眼假的保健广告到土掉牙的电视剧,再到新闻。
男人悠闲地躺着,心里却满腹的愤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从码头外的小村子仓皇离开时的情形。
当时,他挟持着宫忆,准备拿到钱就跑去德里西可。在那里,他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宏图。
当宫忆提出要上厕所时,多疑的他其实也没有想到她会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谨慎了起来。
当时,陈远打开房间门准备出去,看到门口附近的草丛下方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它与其他脚印不同。
那是穿了登山鞋才能踩出的脚印。
能踩出这种印记花纹的登山鞋,是老家一带护林员最偏爱的劳保鞋。
陈远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林木的身影!
他突然回想起来,小时候,林木来过这个小村。
陈远不动声色地找人换了和他一样的衣服,假扮他,带着宫忆去没人的破旧小屋上厕所。而他自己,则金蝉脱壳,带着几个信得过的离开了。
“信得过”在江湖上,有时候没有利益好使,尤其是当利益足够巨大的时候。
他带着几个人,藏身在一个荒山里。他们想等事态没那么紧张了,再去找宫忆所说的藏钱的地方。
陈远把计划跟几个人说了,没想到,一个小时后,陈远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被人突然蒙了头。
一番挣扎,一夜激斗,他才终于脱身,但腿受了很严重的伤。
陈远逃到这片没人的废墟,住进了这间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