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闻言淡淡掀眸朝白意欢看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想回味那天被我扇巴掌的滋味就给我放正常点。”
“不要让我觉得吴丽萍的精神疾病遗传到了你的身上。”
“她……她有精神病?”白意欢皱起了眉头,白霜却不肯再多说,直到白霜听到那个消息。
吴丽萍被白驿帆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
白霜正在桌边写毛笔字,那时她的新眼镜也到了,视线更清楚了,只不过医生建议不要长时间佩戴。
这几天白霜没去学校,她每天还得喝配合视力调整的中药。
刘静敲门,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一杯黑漆漆的中药,一杯澄澈的糖水。
“白霜,药好了,喝药吧。”
白霜放下毛笔,刘静将杯子递过去,瞄了眼白霜写的字,漂亮紧劲的瘦金体,她忍不住喃喃念出声来: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
预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话……”
“《红楼梦》里的。”白霜微微颤着身子缓过那股苦涩的劲儿,又迅速喝了一口糖水。
这才好点。
“能把这幅作品送给妈……我吗?”刘静声音里带着点颤音。
“当然可以。”戴着助视镜,白霜看清了刘静的长相,柳叶眉,小巧鼻,一双水润的眼眸,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
白霜问:“你是江南人吗?”
刘静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点头,“我的父亲是江南地区的家具大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时的确是被大家这么叫着的,只不过……”
只不过后来为了她,将家族企业交给了白驿帆管理,以至于最后发现时,刘家家底早就被掏空了。
但好在白驿帆对刘静很好,给的钱也够多,这才没让刘静父母han心。
但给刘静的钱和白驿帆赚的钱比,不值一提。
白霜放下杯子,查看香墨的干湿情况,“白驿帆在外面还有一个小孩子,今年六岁,他曾请吴丽萍帮忙照顾过。”
这也是那个记账本上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