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静不下心来,更睡不着,索性翻身坐起,跑到之前裴望来住的房间。
这段时间里,望远镜就总是在裴望的房间待着,那个房间里也满是它的东西。
裴望住的房间的一半俨然成了狗窝。
贺元鹿进去的时候,望远镜正趴在狗窝里睡觉。
她抬起狗头好一阵蹂躏,又拉拉狗耳朵,望远镜还是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反应。
狗狗喊不醒,也是很正常的,但当这件事落在望远镜身上,就变得不正常了。
除了小时候睡眠多一点之外,其他时候望远镜的睡眠都很浅,有时候从它身旁走过都能惊醒它。
现在她都直接上手拉望远镜的耳朵了,它却还是没有反应,只能说明,它在装睡。
贺元鹿将望远镜的脸往两边拉扯着:“天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在。”
“现在不出声,明天你也能不出声吗?要是你真的打定主意不跟我讲话的话,那我就带你再去一次宠物医院,看看上次是不是把你完全绝育了。”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给你安排一次手术了。”
天道在望远镜的身体里,也能感知到望远镜所感受到的一切。
上次望远镜绝育的时候,天道就疼了好几天。
如果说望远镜本身感受到的是ròu体的痛苦的话,天道就是透过它的灵魂,感受到精神上的疼痛。
那可比ròu体疼痛难受多了。
这会儿听到威胁,天道顿时也不装了。
“噢,我的小宝贝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天道带着些许心虚的声音在贺元鹿的脑中响起。
“你说呢?”贺元鹿冷淡地看着望远镜。
此刻天道完全掌控了望远镜的身体,因为心虚,望远镜的黑眼珠子四处乱瞟着:“我不知道哇。”
贺元鹿也懒得和它纠缠下去,直接问它:“为什么要把我变小?”
天道支支吾吾了许久,才终于自暴自弃、不管不顾地说:“为了你。”
“为了我?”
“是啊。”天道点点头,越说越理直气壮,“谁让你是我的小心肝呢,我就乐意让所有人都宠着你。”
贺元鹿不悦地皱起眉:“那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别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去做一些事情。”
“可我不是人啊!”
天道说的过于理所当然,贺元鹿一时语塞,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宝贝儿,变小的这些天里,你过得难道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