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无生趣了般:“你先出去。”
“小凤…”
“出去。”
阴暗的牢狱里,只剩一里一外,女皇与禹凤。
禹凤打开牢笼的锁,雪白的布靴一步一步迈进肮脏的囚牢。
他脸上挂起笑,却惨然没有温度,眸底亦泛着瘆人的幽光:
“开心么,跟我父亲住过同一间牢房了呢。”
女皇狠厉无惧惯了,然而此刻被面前的年轻男人幽幽看着时,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怕。
她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双脚被镣铐铐着,半步都动不了。
只能死咬着牙,要将男人撕咬啖碎般:
“你这个恶鬼,怪胎,你不会也能生孩子吧,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恶心……啊!”
一道han光划破女皇的脸。
血迹瞬间蔓延下来。
禹凤勾起嗜血冷魅的笑容:“这一刀,是替我父亲还给你的。”
他声音很轻,在这空荡荡的囚牢里越发显得阴森。
“这一刀……”
男人手里的刀忽地捅进女皇的心脏。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那么偏心大皇女,怎么就能狠心到,对阿璃眼都不眨地下杀手呢?”
那个傻丫头,听到自己的母亲对她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时,该有多么伤心呢?
哦,她连伤心都来不及,只顾得上护着他逃离。
可他,也在深深地伤害着她,欺骗着她啊。
禹凤只觉自己的心脏好似也被捅破了。
好疼。
血沿着刀锋,沿着男人骨感清瘦的指,“啪嗒啪嗒”滑落,坠地。
那一刀偏离了致命的位置,不至于叫女皇一刀就痛快的死掉,禹凤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替谁报仇。
替父亲。
还是,替他可怜的小妻主。
女皇目眦欲裂。
嘴角有血流了出来,却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禹凤,一字一句气若游丝:
“哈,哈哈哈,你倒是心疼她了?你利用她时怎么不心疼呢,这就爱上她了?”
“你杀了她的母皇,抢了她的国家,你欺骗她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女皇每说一句,都似活剐在禹凤心口。
禹凤只觉心口痛到无法呼吸,手上的血不住地往下淌,眼眸泛起猩红。
他忽的大笑出声:
“我没有资格?我要什么资格,我本来就没有爱过她啊,我根本就不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