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只说了两句话,但心里已经闪过许多种可能。
他还没夫人,这生女儿的事想了也没用,只能让陛下和晏倾赶紧些。
不能让顾长安这么得意!
这口气花辞树自己争不赢,怎么也得让晏倾赢。
“陛下请坐,手放在桌上。”花辞树正色道:“臣给您把把脉。”
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好好的,忽然要给朕把什么脉?”秦灼身体底子好,天天练功耍剑,还时不时跟初五和徐丹青他们过几招。
花辞树和太医们天天来长华宫给晏倾请脉,她就在边上看看,有时问问新开的方子。
极少让他们给自己把脉。
她每天强身健体。
真用不着。
花辞树自然不好当面说‘我不能让顾长安得意太久,得赶紧让你俩也开花结果,杀杀他的锐气’,他一本正经地说:“臣许久没有为陛下请脉,此乃臣职责所在。”
秦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花辞树。
她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
装什么大尾巴狼!
秦灼不想在子嗣之事太过刻意,只想顺其自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向晏倾。
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
秦灼确实有点抵挡不住,只好把手往桌子上一搭,“来吧来吧。”
“把脉而已,陛下怎的这样为难?”花辞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手上动作倒是极快。
像是生怕秦灼反悔一般,直接就探上了脉搏。
秦灼道:“先说好啊,别给朕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子,搞那些苦了吧唧的汤药……”
她住在杏花巷的时候,隔壁有户人家生不出儿子,为了求子什么偏方土方都试,天天都在熬奇奇怪怪的汤药,那味儿又怪又冲,飘过来熏得人直想吐。
好些年过去了,秦灼回想起来,仍旧直犯恶心。
花辞树刚把脉的时候,还对秦灼有所回应,说:‘不会,陛下想哪里去了……’
可把脉把了脉片刻之后,他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忽然阴转晴。
“三个月!”花辞树笑了,看向晏倾,高声道:“陛下有孕,已三月有余。”
“什么?”这下秦灼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