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父之前在医院里治疗了一个星期,为了节省医疗开支,还没完全稳住病情,就着急出院了,现在在家里养着。
晚上苗父又咳嗽起来,苗母一直陪着他。
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苗母便赶紧去开了门,看到闺女女婿浑身湿漉漉,很是狼狈的站在门外,她一颗心瞬间揪痛起来。
“金凤,银刚。下这么大雨,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为了不打扰到苗父,三个人一起去了别的屋子。
苗金凤道:“我和银刚搬出去后,住的那座房子被雨冲塌了,所以,我们想在这里住几天。只要一找到房子,我们就搬走。”
苗母也很心疼女儿的遭遇,本来这个时候苗金凤和林银刚最该回林家,如果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村里说定就会有人传林银刚准备倒插门啥的。
被林家人知道了,恐怕又生事端。
当下,苗母什么也没说。
“金凤,银刚。你们浑身都湿了,我去拿毛巾给你们擦擦。”
苗母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块毛巾,又又给苗金凤拿了干净衣服,家里没有林银刚能穿的衣服,等苗母离开后,他便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搭在一根竹竿上晾起来,明天接着穿。
苗金凤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给林银刚检查后背上的伤口。
被梁木砸过的地方肿的跟馒头似的,还渗出了一条血印子。
苗金凤找了药酒,给他擦了擦。
“银刚,你的伤用不用去县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拍张片子?”
“不用。”
林银刚一秒回绝。
他们现在身无分文,之前还欠了林铜刚一百,因为给苗父治病,欠了林东成一百多,那一身的债务,远比身上的伤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宁愿忍着,也不愿再多花钱了。
“凤儿,我年轻力壮,没事。”
“可是你后面肿了好高。”
他抓住她的手,轻声安慰:“过几天就好了,不要担心。”
苗金凤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银刚,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他爹生病,林银刚也不用帮她背负债务。
林银刚摇摇头:“凤儿,这怎么能怪你,嫁到我们家这几年,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