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不免一愣,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他手里的折扇合上:“沈妹妹,你就不气?”
沈皎皎摇摇头。
说句明白话,遭受苦难的又不是她,她气什么?
她顶多惋惜一句。
原身已经香消玉殒,说再说都是废话,安伯侯府要是早一点从鬼迷心窍当中脱离出来,早一点有所作为,原身也不可能死在异国他乡。
沈皎皎没有记忆,无法共情,对于她来说,安伯侯府也仅仅只是安伯侯府,那不是家。
珍爱生命,远离便宜老爹,好好活下去,就是对她和原身最大的交代。
梁珩本以为要花费好一阵心思安慰沈皎皎,没想到她竟如此豁达。
外头那些女郎但凡带入一下他家沈妹妹的角色,恨不得杀去魏国找沈语鞭尸。
怪不得沈妹妹能当皇后呢。
瞧瞧这格局。
沈皎皎要是知晓梁珩所想,只能报以娇羞一笑,然后一字一句告诉他:你想多了。
“这么说,沈妹妹是原谅安伯侯府了吗?”梁珩好奇地问。
沈皎皎再次摇摇头:“这不是我说了算。”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没有资格替她说原谅。
也再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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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沈·小茶·语拎包一走,王城空气也达到一个质的变化,质变导致量变,沈皎皎的瞌睡也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躺着睡。
靠着睡。
还能——
站着睡。
“沈皎皎皎,你钱袋被偷了。”
原本睡得嘀啦嘀啦吹小呼噜的少女猛的睁开双眼,那张容止端丽的脸上闪过八级地震席卷她家的焦急。
“谁?!”
“谁这么大胆!”
“偷我可以,偷钱不行!”
到底是哪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