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瑶气得脸红脖子粗,手中绣帕被捏成皱巴巴一团。
她怒视旁人:“左龄儿,我说这么多你聋了不成?”
着蓝色广袖交领留仙裙的女子正在擦拭琴弦。
她本来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人家都点名道姓了,再不理会就显得过分怂懦了。
左龄儿启唇:“编排国母,其罪当诛。”
“你!”孙梦瑶气结。
左龄儿:“我怎么?”
孙梦瑶嘲讽道:“她一个靠色上位的贱批,算什么国母,也配?”
这话当真是难听至极,左龄儿眉头一皱,不急不慢道:“配不配是陛下说了算,你有意见和陛下去说,莫要连累我。”
“好好好!”孙梦瑶气笑了:“我倒是忘记了,你爹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吧?不是自诩清高么?清高还赶着添沈皎皎的热屁股?忒不要脸的东西,我和你简直无话可说!”
初试即将开始,左龄儿已经看到负责抽取出场循序的太监。
她起身:“我亦是,人同两脚牲畜,并就无法沟通。”
说罢,寻着小太监走了。
孙梦瑶气得倒仰。
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撞在柱子上,疼得她一阵哀嚎。
沈语端端而立,听着四周的闲言碎语,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师父说的不错,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这次,她定会大放异彩,她要让沈皎皎知晓,以卵击石,何为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棋院长这边也焦头烂额。
琴院院长病重,于是琴院就是蔡琴师代为管理。
蔡琴师放着琴院诸多弟子不管,领着得意门生跑去梁国与自家人作对,完全窝里斗,这叫什么话!
“书院长,你要去哪里?”棋院长只觉眼前身影一闪而过,连忙叫住路过之人。
书院长面露苦涩:“我去给学生加加油,蔡琴师不仅带走了沈语,鎏光阁前二十名被她忽悠走了一大半,大燕这边士气不足啊。”
“什么!一半!什么时候的事?”棋院长踉跄,险些没站稳。
书院长扶他一把:“昨日吧,递交名单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唉,不说了,我院这边有个十五名的要弃赛,我得去劝劝,不然,真就没法比了。”
鎏光阁每月都有小测,会按成绩排名,眼下,能拉得出来的扛把子都被沈语和蔡琴师忽悠去了梁国,留下的再优秀也比不过名列前茅的。
棋院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