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坐在叠
席上,身边,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摆放着基本书籍,和一碟御厨精心制作的点心。
叠席类似于现代的榻榻米。
而旁边放置的矮桌,可以更好的摆放物品。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
加之六匹马牵引拉动,马车不会出现大的颠婆,甚至,哪怕遇到坑坑洼洼的路面,马车内依旧是四平八稳。
此刻,在宋缺的左下方。
那托盘坐在一侧。
宋缺没有说话,他不敢主动开口。
一阵沉默过后,宋缺打破沉默,说道:“那托,听闻你在胡人部族,乃是国师,而且,年少时,还在大乾内拜大儒为师,学我大乾人文,这事是真的吗?”
“外臣对大乾的人文,向往已久,故而年少时,在大乾逗留十年,学习大乾儒学。”
那托神情谦卑道。
“你对儒学当中的治国,有何看法?”宋缺问的漫不经心。
“儒家文化的治国策论,主张仁政,德治,三纲五常,外臣只是学了些皮毛,不敢妄言。”那托依旧是十分的谦卑。
宋缺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能够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着实有些难能可贵。
毕竟,许多人在面对这样的问题,都喜欢夸夸其谈,好让自己显得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甚至,许多人还会在谈论中,摆出一副当世大儒的姿态。
但那托并没有。
而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有句话说得好,炫耀是每个人的本能,但是把炫耀变成低调,那才是
正事。
简短的一番交谈下来。
宋缺对这位胡人国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那托,你身为胡人,天生的马上族人,想必骑射本领应该不差吧?”宋缺改变了话题,从儒家文化的话题,转移到了骑射上面。
“外臣不才,对骑射并不精通。”那托讪讪一笑。
“哦?”
宋缺有些意外。
“外臣不敢隐瞒皇上,外臣年少是的成长,皆在大乾,故而这胡人天生的骑射技能,也就落下,慢慢也就荒废了。”
那托姿态依旧放的很低,说话不急不慢,有条不紊,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此次你来大乾,所为何事啊?”宋缺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朕记得,之前扎烈不花就来过了,而且,还意图杀害北王,你这次来,不会也带着其他意图吧?”
那托挺直腰杆,拱手道:“皇上,外臣万万没有那害人之心,外臣此次前来,只是因为圣女目前在皇上这里,外臣是奉大汗之命,前来接走圣女,别无二心。”
“是吗?”
宋缺瞥了一眼那托,道:“你口中的圣女,当初也是参与刺杀北王的一员,北王可是朕的哥哥,就这么放她走,你让朕的面子往哪里搁?”
见宋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那托心里愤愤不平,明明是宋缺杀了北王,最后还把一切嫁祸给扎烈不花。
现在居然还说什么圣女也是杀害北王的一员。
这皇帝当的。。。。。
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那托却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只因当初大汗达尔汗是让扎烈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