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还揣着一壶酒。
徐民贵见状,立马站起身,上前去帮忙,接过他手里的两碟小菜,然后放于桌上,最后又接过那托怀里揣着的酒。
“多谢徐兄。”
那托腾出手来,朝徐民贵拱手作揖。
徐民贵也对这个和善的胡人颇有好感,他以前也见过胡人,也曾接待过扎烈不花,这些人无一不是眼神和态度都充满傲慢,喜欢高昂着头,居高临下俯视别人。
但那托却与他见过的那些傲慢的胡人完全不同。
两人相对而坐。
吃着小菜,饮酒对酌。
随着话匣子打开,那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说道:“徐兄,你我真是投缘,只可惜啊,你我各为其主。”
徐民贵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虽然那托表面上在惋惜各自阵营不同,但是,话里蕴含的真正意思,却是。。。。。
有意拉拢!
“那兄,客气了。”徐民贵哈哈一笑:“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其实不管是大乾,还是胡人部族,只要和气,两国便可以相安无事,你是,我所言是否?”
那托稍稍一愣,而后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徐兄所言极是。”
在附和的同时。
那托心里还是有些诧异。
都说大乾物华天宝,人杰辈出,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那兄,观你言行,若不是你这身装扮,在下还以为你是我大乾子民呢。”徐民贵这番话的真正意思是,那托对大乾的人文颇有了解。
“徐兄
,实不相瞒,在下年少时,对大乾无比向往,曾在大乾生活过十年,还曾拜过一名大儒为师,甚至,还参加过大乾的科举。”
那托顺着徐民贵的话题,把曾经自己的过往尽数说了出来,以此,拉近与徐民贵的关系。
果不其然,当徐民贵得知那托生平过往后,心中一颤。
“怪不得那兄对我大乾如此熟悉,言行与大乾子民无二。”徐民贵脸上流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更多的是警惕。
大乾与胡人部族的恩怨。
可以追溯到大乾立国之初,甚至,前朝也与胡人部族有过矛盾。
聊的越发熟络,那托感觉时机已到,于是,便巧妙的转移话题,面色认真,道:“徐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徐兄赐教。”
“那兄直说无妨。”
徐民贵举起酒杯,自斟自酌。
“徐兄,此次我奉大汗之命前来,与大乾皇帝见面,奈何在下对大乾皇帝了解甚少,不知徐兄,可否告知一二?”
那托凝视着徐民贵,接着,又补充道:“当然,如若徐兄觉得为难,就当在下刚才什么都没说,亦或者,当在下刚才是在放屁即可。”
“吾皇起于微末,原是庶子,幸得天恩垂青,登临大宝,之后,举贤纳谏,推新国策,致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清风,百官敬畏。”
徐民贵说起了关于宋缺的生平。
看似详细说出了宋缺的过往,但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朝廷,乃至民间
都知道的事情。
那托表面上笑容满面,心里却对徐民贵颇为鄙夷,他话里话外,有意想知道关于大乾皇帝宋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比如宋缺不为人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