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很快露出一个含泪的微笑。
他的心痛得像是有一只手在撕扯,他情愿妞妞少爱他一些,这样她就不会再伤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死去,妞妞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这一刻他虔诚的祈求上苍,等到他们活到耄耋之年,垂垂老去的时候,他希望可以死在妞妞之后,或者同时老去,那样妞妞就不会再伤心流泪。
他不舍得啊,他舍不得,小姑娘的泪水,灼痛了他的心。
她取出一根棉棒,蘸着杯里的水,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给他润着唇。
挂完所有的水儿,已是凌晨两点,方凝却笑的开心,“三哥,你会没事的,以后都会没事儿的,今天,现在,已经是十一号了。”
他看着兴奋的小姑娘,眼里的温柔似乎要流淌出来,“妞妞累了,去那边床上,躺下睡一会儿。”
方凝看了看那张陪护床,摇摇头,又拿棉签给他润着嘴唇。
“三哥刀口很痛吗?要不要听音乐,转移注意力?”
“不需要的,妞妞,你听话,快点睡觉。”他还是不懈的劝说。
方凝拿出一个随身听,放进一盒磁带,把耳机塞在三哥和自己的耳朵里,一人一只,她趴在他床头,按下启始键。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轻柔舒缓的音符,流淌在耳边,也划过他的心间。
虽然刀口的疼痛一直在持续,他听着听着,却已朦胧入睡。
方凝却是依旧兴奋,她睡不着,感觉自己是兴奋过度了,这一次,剧情改的彻底,已经完全物是人非。
前两天,钟卫又去方鹤鸣家踩点,他想套麻袋了。
却发现总是铁将军把门,听过邻居们鸡同鸭讲的描述,知道是进了警局。
他又跑去警察局打听,方教授成了植物人,而伤害他的方静,被判刑三年,并没有因为她是孕妇而行特例,除非有人出面,办理取保候审。
完全走偏了,方静的鱼塘里,迄今为止也只有方教授和歌手两个人,更想不到的是,小白花女主竟然锒铛入狱。
她这只小蝴蝶,扇扇翅膀,就有了超能量。
呵呵,可喜可贺,完美。
精神头十足的方凝,把病房门锁好,进了空间开始煲汤,用破壁机打米糊,把一应洗漱用品渡出空间。
心情极好的哼着歌儿,用莲花瓣泡了一保温杯的水,只等三哥醒来,就给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