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要到了皇后父亲战死的祭日,可往日从来没有听过皇后离宫的事,便是前世今生,也是头一遭。
拆开梅玄旌的信,才知晓近日因为刘标之事朝廷上的冲突,只是他寄给自己这些事情做什么?
赵明仪拜托梅玄旌查的,是有关成安侯之死的真相,可他却传来刘标的消息。
“小桃,刘大人被押解走了几日了?”
小桃思索一阵,才回答:“大约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大概到了兖州府附近了。
而清玉大长公主年前收养的儿子梁开原,此时便在兖州上任。
陈淮离京,皇后回娘家,所有京中重要的人都远离了京城。
那么下一步是什么,大概是距离造反不远了。
喉咙一阵咳嗽,赵明仪昏沉着脑袋,将这几封信件烧毁。
小桃一摸她的额头,才知道是又烧了起来,赶忙关上窗户,扶着她上榻歇息。
昏沉的这几日,谢修隽倒是常来探望,不过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照理说,皇帝也应该受到自己的信件有所反应了,可千盼万盼,还是毫无回音。
春兰叫来了大夫为赵明仪诊治,又服下一碗退烧剂后才睡过去。
隐约中,床帏外,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赵明仪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
“不过近三月未见,怎么病的如此厉害?”
赵明仪抓住他的手,勉强睁开眼睛,恍惚中看着一身玄色衣衫的沈方知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话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方知亲自扶起赵明仪坐起,用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却被赵明仪拿手挡住了。
“前几日燕雀湖的事,为何不能同我商量一番?”
一句话,让沈方知感到云里雾里。
“难道不是陈淮想将我推给谢家做诱饵?”
“我已经向陛下要了圣旨,不日便会请求赐婚给……”
未说完,就看见沈方知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皇上亲启。
那信,被沈方知拦住了。
“你想嫁给谁?”
沈方知看着赵明仪苍白的脸色,也没有心思逗她,将手中的信件撕毁,而后说道:
“这件事是别人会错意了,对不起。”
“哦?”赵明仪歪头,靠在枕头上,了然的笑了。
“做都做了,何必说这些话补救?”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