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气的劝说,“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次真的太冲动了,阿行在那你也敢动手,你爸就在军处,他老子是你爸的上峰,你怎么也不替你爸想想?”
邵邑顺手拿起一盏台灯朝门口砸去,“那是他没本事,他要有本事就让我像季行舟那样在京都横着走!”
邵母被一声巨响吓得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大叫,身边的阿姨看不下去了了,扶着邵母站起,拖到一边,“您可不能再犯糊涂了,他现在也不小了,稍不如意就敢冲您这个妈妈扔东西,这以后还得了?这性子必须得打磨打磨,不然以后指定会毁害家族。”
邵母也是失望透顶,抹着眼泪,被阿姨搀扶着下了楼。
邵邑砸完以后坐在地上喘气,等了半会没听见门口有动静,面色惊怒地看着门口,往日他这么闹,邵母总会妥协,要么偷偷打些钱给他,要么偷偷放他出去,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跟他对着干?
他喘着粗气,眼里的戾气一点一点充斥眼球。
他看了看时间,算了算英国的时差,犹豫了片刻,在一片狼藉的碎片里找到了手机,他熟练地翻阅着通讯录,找到号码,手肘颤抖地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接通时,对方清冽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邵邑?”
邵邑欣喜,站起身走向阳台,“阿昼,你没休息吧?”
“怎么了?”
邵邑手掌捏着栏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阿昼,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前几天出门唱个歌被杨子涛揍了一顿,我老子怕季行舟的老子,现在关我禁闭不许我出去。你不在京都,我们这群人见了季行舟现在还得绕道走。”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声音莫名地有些冷,“季行舟回京都了?”
邵邑也听得出沈墨昼的口气里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心里一喜,嘴上连忙回道,“回来都快一个月了,他现在可牛掰了,听说他老子还打算请周世伯给他当老师,季家打算给季行舟铺路了。”
沈墨昼,“杨子涛为什么打你?”
邵邑愣了愣,不防他的话题为什么跳得这么快,斟酌了片刻,回道,“那天我们在‘PLAY’碰上了,后来先后转场去了‘PLAY’的KTV,我…我跟我公司女艺人…”
邵邑脑子一紧,赶紧把嘴闭上了,而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他想了想,咬着牙,“那女的来了我的局,话不交代就打算回去,我一时气不过拖拽了几把,我还没怎么着,季行舟上来就把我踹飞了,杨子涛更可恶,压着我的头一直抡我。”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邵邑莫名地有些紧张,他不明白沈墨昼关注的点怎么这么奇怪,但他也不敢不答,“裴…裴新雪,是京电大三的学生。”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又没声音了,但通信一直在计秒,可见是没有挂断。
邵邑压下心里的怪异,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昼,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啊?难不成还要在英国呆两年,读到硕士学位?”
沈墨昼,“不日就回,挂了。”
……
英国,牛津市。
这里是泰晤士河的上游,晚八点,河面早已亮起的璀璨星光,画面美丽的像一幅色彩艳丽的油画。
沈墨昼挂了电话,将手里的《西方的智慧》扔在脚下,他慢慢抬起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季行舟回京都了?”
秦明起身,没有迟疑,“是的。”
沈墨昼坐在横厅的沙发上,腿上盖着薄薄的毛毯,他抬着头,俊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的意思?”
“您需要多休养。”他没有正面回答,却也已经回答了。
沈墨昼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拍打在玻璃上,这个时候的牛津市,气温还有些低,一个月下不完的雨。
屋子里的壁炉烧的正旺,火苗不时跳动下,和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显得整个屋子安静又空旷。
“我明天就要回京都。”
秦明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他没有挣扎,思虑了片刻,“请您稍等,我需要跟老爷子汇报一下。”
沈墨昼侧脸,狭长的凤眸透着幽暗的光,“告诉爷爷,我不是请求,是一定要。”
秦明垂眼,站立了一会,转身走出了屋子。
“劈啪~”
壁炉里的火苗发出旺盛的燃烧声。
沈墨昼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过了一会,门口传来锁体转轴的声音,他眼眸闪过鄙夷,不急不慢地走回沙发,捡起那本厚重的《西方的智慧》,继续阅读。
乔清冉冲进公寓,眼神在屋内慌张地寻找了一会,见沈墨昼在看书,再次跑上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