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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6 章（第3页）

私心也好，祝福也罢。

纪符言希望沈瑜永远都是最幸福快乐的那个。

沈瑜，平安喜乐。

“纪符言同学。”

眼前的少女恍然开口，眼眸依旧清澈见底。

不知道为什么，纪符言眼中的沈瑜轮廓似乎模糊起来，他努力想要看清，但是他眼中的少女越来越看不清了。

“什么？”

少年甚至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了。

他只能恍惚地感觉到眼前的少女似乎是歪了歪头，看不清神情，问了他一句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少女声音温柔又宁静，如同古老的国度里传来的钟声一般。

下一秒，纪符言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夜色如水。

少年躺在床上，看到窗外的夜幕黯淡，月朗星稀，时间还很长。

纪符言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愣怔地看着上面。

“喜欢。”

少年声音冷冷清清，随着月夜藏进云里，任谁也听不见。

“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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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婚那一年，左丞相纪谦退位，孙儿纪符言官拜一品，成为南溪天子祁时礼左膀右臂的存在。

次年，启征伐邬两国大旱，纪符言被祁时礼安排，全权负责这件事的百姓处理。

是以，纪符言请了几日假，去了南溪和启征边境，在那里督促将士们的审查等各项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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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纪大人动手打人了？”

祁时礼轻笑一声，放下手上的折子，倒是觉得稀奇。

“是，”来报的内侍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的神情，“但是老身以为，纪大人这般知书达理之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才会动手的。”

祁时礼闻言，只是勾唇笑笑，他摆摆手：“等他回来再说吧。”

“是。”

……

纪符言回京的时候，脸色平静，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情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瑜最近在养胎，天天躲懒，待在寝殿里不出来。

纪符言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皇宫复命。

似乎不管历经多少年，经历多久，少年纪符言一直都是这样一副纤尘不染的谪仙模样。

他跪拜在祁时礼面前，声音不卑不亢：“请陛下责罚。”

祁时礼高坐明堂之上，眉眼清润，嘴角微微上扬：“纪大人治理边境有功，朕为何要罚你？”

纪符言抿唇：“微臣不该随意殴打他人，为南溪声名蒙羞。”

祁时礼轻笑，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说起这个，朕倒是十分好奇，”祁时礼顿了顿，继续开口，“世人皆知纪大人光风霁月，朗月风清，为何会跟过路的百姓过不去，甚至亲自动手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