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瑜,说是要跟她喝一杯。
沈瑜没有拒绝。
她也知道,季渊国主好战,但是砚han清不同,若是日后砚han清能够成为季渊国主,想必对于季渊和南溪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那一晚,砚han清和沈瑜高坐城楼之上,砚han清剑指高月,声音朗润:“沈瑜,你留在季渊,孤便将那月亮摘下来送给你如何?”
那时候,砚han清虽然一袭白衣如雪,却桀骜不驯,不见一点女气。
“那月亮距我不知多远,你如何摘下?”
少年仰头,将一坛瑜灌进嘴里,手中擎着一柄长剑,锋芒毕露。
“你若留下来,孤自然说到做到!”
沈瑜闻言,只是弯了弯眉眼,眼中像是盛了一弯月色。
“太子厚爱,不胜惶恐。”
风雪萧萧。
少年手上的剑便垂落下去。
有风呼啸,砚han清的声音却听得真切。
“可是沈瑜,谢琛不好。”
……
沈瑜以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砚han清。
后来,终于风尘仆仆回到京城,沈瑜就在城外遇到了那位光风霁月的清泽君。
彼时的清泽君,还只是一介朝臣,备受器重。
针锋相对了几句,沈瑜急着回宫见谢琛,没再多言,上马欲行。
“皇后娘娘。”
那时,身后的少年眉眼俊朗,看着她低眉轻笑。
“前路坎坷,可要保重啊。”
那时的祁时礼,是这样跟她说的。
……
后来的事情,沈瑜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被冷落,被毒害,后来重生到了三年之后。
“沈瑜,你是妖后!你是灾星!”
“你这辈子都不应该得到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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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猛地,沈瑜从床上弹了起来。
身旁,祁时礼听到声音,也缓缓起身,轻拍着沈瑜的后背,声音低沉又温柔:“做噩梦了?”
沈瑜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缓了一会儿,沈瑜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她看向身边眉眼俊朗的祁时礼,钻进了他怀里。
黏黏糊糊地应了一声,像是有些委屈。
祁时礼见状,闷笑一声,一只手拍着沈瑜的后背,另一只手揽过沈瑜的腰身,声音更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