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从今往后,你便是祁时礼唯一的妻子了。”
“我知道。”
“沈——”
“祁时礼,”沈瑜有些好笑地打断了祁时礼的话,低声笑着,“你是不是紧张了?”
沈瑜分明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力道。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沈瑜还以为,这位清泽君永远都不会紧张呢。
“我……没有紧张。”祁时礼抿唇这样说道。
长风吹过男人火红的衣袍,也吹过沈瑜的红盖头。
盖头被吹起的那一刻,沈瑜一眼便看到了眼前一身艳红衣袍的男人。
在沈瑜的印象中,祁时礼似乎很少穿这般鲜艳的颜色,当初似乎还是因为沈瑜总是在祁时礼身旁念叨,祁时礼才穿过浅色的衣裳。
只是这般艳丽的红,祁时礼从来都没有穿过。
红色的衣裳绣着金丝的暗纹,仿若金色的游龙在男人的衣袍上游弋。
男人面如冠玉,银黑色的眸光细碎,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只是看着她,不闪不避。
沈瑜自然是知道祁时礼好看。
但是今日的好看,似乎却和平时不一样。
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艳色的衣袍将男人的脸衬得都温和了几分。
长长的头发被玉做的发簪利落地束起,银色的发冠泛着冷光,矜贵从容。
若是说有什么突兀的,大概就是男人腰间的那块鹤形的玉佩,水头看上去并没有多好,旁人也不清楚殿下为何在这般重大的日子里也不肯摘下。
沈瑜突然想起,世人皆称,这南溪有两样宝贝。
能被称作是“宝物”的清泽君,自然是俊美得不可方物的。
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惊艳,久久不散。
风小了下去,盖头再次遮盖住了沈瑜的视线。
其实沈瑜分明只看到了一眼,却恍然想起祁时礼刚刚说的那句话:你敢不要我的话,你就亏了。
嗯……
好像确实如此。
那双温凉的手自始至终牵着她,沈瑜笑笑,跟着祁时礼的脚步,终于停在了那明堂中央。
大殿之上,只有一块牌匾,除此之外,什么物什都没有。
按照南溪的礼俗,帝后成亲,是要拜父皇母后的,但如今的大殿上,除了那块高悬的牌匾之外,别无其他。
沈瑜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