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看到男人没有反应的时候,柳星浅下意识把手指探到了他的鼻子下方。
呼吸很浅,浅到几乎让人觉察不到他在呼吸。
嘴角轻抿,柳星浅双眸始终盯着他不放,“傅晏珩,你不能死啊,你说了要让我留在京城的。”
卧室里,柳星浅的说话声调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看到傅晏珩依旧没有反应,柳星浅继续道,“其实我留不留下也没什么,我放心不下你,你怎么会有伤口大出血呢?”
脑海中闪过一抹不可能的想法,她抿了下唇角,道,“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伤口吗?就一下。”
说完,也不等眼前人是否同意,她掀开被角,又用手拉开他身上的病号服。
发现伤口位置有些偏后,她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深意。
“你动过手术了,你已经换上了骨髓,所以这段时间你说你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很快就要死了,都是在骗我。”
咽了口口水,柳星浅拧着眉头默默放下他的衣角,“为什么要骗我?”
傅晏珩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好像彻底陷入了长眠中,哪怕是眼睫都没有动弹一下。
柳星浅深吸一口气,说话声调也变得低沉了些,“这段时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因为妈妈把你的骨髓抢走了。”
“可是你已经接受过手术了......”
卧室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下楼的医生只是去取了个药,结果迟迟没有回来。
柳星浅看着满床的鲜红,她拧起眉头,沉声道,“既然你已经好了,可以治愈了,那就不用我陪在你身边了。”
“傅晏珩,我和你说再见,你能听到吗?”
依旧无人回应。
柳星浅一想到自己被傅晏珩骗了这么久,她每天都心疼他,独自一人在医院,身边只有个保镖,再没有其他家人。
她的骨髓本该给他的,可骨髓却在中途被母亲夺走。
傅晏珩还那么年轻,就要经受病痛的折磨。
柳星浅心软,答应陪在他身边。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切都是傅晏珩布下的骗局。
他把她留在身边,柳星浅心头闪过一抹荒谬的想法,旋即她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
“傅晏珩,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利用的我心软,每次卖惨让我留在你身边。”
“看着我细致照顾你的模样,你心里是不是在偷笑我耳根子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