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起得太急,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霍衍微微皱眉,却不怎么在意,继续前去给俞晚开门。
将门打开,霍衍就看到门外扎着低马尾,直接穿着酒红色睡衣就来的俞晚。
她素颜朝天,那张脸,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霍衍朝俞晚淡淡一笑,“来了。”
“嗯。”
霍衍侧过身,让俞晚进来。
俞晚走了进来。
“我三天没洗头了,今天痒得很,只能麻烦你了。”
霍衍说。
“嗯。”
俞晚不笑的时候,其实还挺高冷的。
高冷也被称之为冷漠。
“走吧。”
见她面色冷淡,霍衍也不多说什么,他领着俞晚往卧室的浴室走去。
看着霍衍走路明显比以前要无力许多。
原本觉得他有点故意找事的俞晚心里莫名的有点惭愧。
她以为霍衍应该还没有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毕竟他之前给她上药的时候,可生龙活虎得很。
可此时此刻看着他走路不如往常那般的从容,她忽而觉得他变得很脆弱。
就是有种大树被压垮的感觉。
怪惹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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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躺浴缸里,然后我帮你洗。”
“嗯。”
霍衍照着俞晚的话,合着衣服躺进了浴缸里。
俞晚就蹲在他头部那边。
这不是俞晚第一次帮霍衍洗头。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霍衍有回手受伤,俞晚便帮他洗过。
当时也像现在这般。
旧景重现,霍衍目光不禁带着几分缅怀,“我还记得在国外那会儿,我被图书馆书架砸骨折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帮我洗头的。”
正在帮霍衍洗头的俞晚忽然听见这话,挠抓的动作蓦地一顿。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俞晚面色不明地拿过一旁的花洒,将他头发上的泡沫给冲刷掉。
“只是突然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