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补了句:“是松木香。”
“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檀香。”她仰着小脸,眉眼弯弯地盯着祝清吾,“我好喜欢。”
喜欢夫君,也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祝清吾垂眸去看她,见小娘子欢喜的模样,他的眉眼浮上了温润之色,声音极其柔和:“喜欢什么?”
程喜漫咬着唇不回他。
隔了半晌,才闷闷道:“都喜欢。”
“夫君,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程喜漫脸色转变的极快,上一瞬脸上还漾着笑意,下一刹那,眼底竟泛上了雾气。
她瘦小的薄肩轻轻颤抖,唇边溢出断断续续的哭腔:“我一个人待在临川的那段日子,真的好想你。”
“染上瘟疫的那几日,我每晚都会做噩梦。”程喜漫哽咽道,“梦见自己死在了临川,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祝清吾在听到怀里的娇娇儿委屈得不成样子时,他绷着唇,眼眶逐渐湿润。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温声道:“不会的,只是噩梦。”
他垂眸,凝神盯着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桃腮滑落,砸在他的颈窝处,滚烫的泪水一点一点灼烧着他的心口。
他抿了抿唇,布满血丝的桃花眼里逐渐漾起深沉晦暗的情绪:“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
“不哭了好不好?”他抬手帮她擦去颊畔的泪珠,声音微微颤抖。
程喜漫在听到祝清吾的那句“再也不会丢下你”时,蕴满泪水的杏眸霎时流闪过碎光,她眼皮颤颤地掀起,仰着小脸看他。
“夫君说话算话?”程喜漫绵软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欣喜。
祝清吾气息有些急促,他别扭地移开视线不去看她:“算的。”
祝清吾有些无奈,就算她今晚不提此事,日后他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他如今也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了。
但至少现在还能看到如此鲜活的她,以及那有力的心跳声,即使这一切只是个梦,他也愿意永远沉沦。
或许正如漫漫所说,之前的事只是他重伤昏迷时做的一个噩梦罢了。
可若真是一个噩梦,那送他回临川的那位疯和尚又是谁?
真的是他梦中的那位藏梦法师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梦未免太逼真了些。
许是白天太过忙碌,程喜漫缩在祝清吾怀里沉沉睡去,微乱的鸦发披散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