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单刃刀,不由得眯起了眸子。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知。”
他顿了顿,解释道:“当时只想着赶路,并未注意山上有刺客埋伏。”
程礼轻轻抿了抿唇,觉得祝清吾说的不无道理。
他长叹一口气,随后抬手顺了顺花白的胡须:“也罢,先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暂时不要想那么多。”
祝清吾恭敬地回道:“小婿谨遵岳父教诲。”
裴应川:。。。。。。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祝晏这么会说话?
跟姨夫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岳父、小婿。
跟他说话的时候横眉竖眼的,就像他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思及此,裴应川转身去外间搬了把椅子进来坐到床前。
他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边喝茶边愤愤不平道:“祝晏,我说你刚醒来就呛我。”
随后,他还不忘补了句:“莫不是漫漫给你煎的是枪药?”
祝清吾侧眸平静地睨了眼裴应川,没有应声。
隔了半晌,他又转过头和程礼说话,端着个茶杯靠在椅背上的裴应川就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
没人搭理。。。。。。
过了一会儿,程礼似乎看出裴应川似乎有话要单独和祝清吾说,他借口要出府逛逛临川城,便离开了。
此时,正屋内只有裴应川和祝清吾二人。
祝清吾靠坐在床头,眼角眉梢处漾着一片凝色。
粼粼白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淡蓝色的幔帐上和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他微眯了眯眼。
裴应川掀眸去瞧祝清吾,见他脸色郁郁,随即开门见山道:“阿晏,那群刺客是不是老二派的?”
祝清吾神情一怔,他皱了皱眉,略思忖片刻:“是。”
他静默了一瞬,又道:“放眼整个北黎,府里养了东瀛武士的,除了武安侯府之外,也只有你那个好弟弟了。”
裴应川闻言蹙眉,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叹了口气,思量了半晌,才道:“又不是我派人刺杀的你,你别呛我。”
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
祝清吾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围,手掌搭在撑起的左腿上,修长的指节微曲。
“我当然知道。”祝清吾轻嗤一声,“可从浮玉山岩穴跑出来的那些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