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尽管直说。”
姜懿转身扫视了一眼身后的朝臣,而后又迎上崇德帝打量的目光。
“何瑾带十万兵讨伐西狄,兵败而归,可见西狄的军队并不弱,若是贸然讨伐,只怕。。。。。。”
姜懿口中的何瑾正是被西狄俘虏而去的武安侯。
他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陛下既要发兵,那必须要有统领三军的将军,可此次镇西、征东的将军该派哪几位?”
姜懿想了想,继续道:“臣认为此事还有待商榷。”
崇德帝微眯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姜丞相在朝为官十余载,向来谨慎,在朝堂上更是不会轻易谏言。
今日却能主动站出来提出自己的看法,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崇德帝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随意翻看了几页。
隔了半晌,他抬眸扫过站在武将行列最首位的祝尧,一脸玩味道:“祝卿有何看法?”
语气慵懒随意,像是在和祝尧讨论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
虽说祝尧和高座上这位杀伐果断的皇帝是竹马之交,但今日朝堂之上,商榷的可是关系到国之根本的大事。
他万不可马虎,更不能随心而论。
况且上座的这位是北黎的皇帝,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崇德帝的任何一个念头,都可能决定信国公府的荣辱和他的生死。
而且经历了武安侯一事,祝尧只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崇德帝了。
这般想着,祝尧心里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的压力像大山般压着他。
祝尧思忖片刻,才道:“臣附议姜丞相的看法。”
此话一出,不仅是崇德帝和朝臣,就连姜懿也为之一惊。
姜懿是文官之首,而祝尧战功赫赫,如今又被启元帝封为信国公,集万般荣宠于一身。
但偏偏皇帝极为倚重的两位朝臣,在朝堂之上极不对付,互相看不起对方。
可今日祝尧竟破天荒地附议姜懿的看法,怎能不让众臣子讶异。
祝尧也不理会朝臣们向他这边投来的各种复杂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臣与西狄国的军队有几次交锋,他们的军队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拿西狄国没有办法。”
祝尧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皇帝听进去了多少,或者好不好。
他轻轻抿了下唇,继续道:“臣认为应该将从武安侯府缴获的火器运用到讨伐东夷之战上。”
“我朝与东夷相隔于宁海,若想讨伐东夷,将士们必须要东渡宁海。”
他抬眸观察了一眼崇德帝,见崇德帝面色温和,于是继续道:“那么我们必须要创办海师,造火器和军船。”
“这些都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更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