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但后来我没有再将你当过外人。”
“浮玉山的事,是我蠢,是我思虑不周,我只是太急于想扳倒裴云亭了,所以才会放任他在浮玉山上胡作非为。”
“我以为临川的局势我可以控制的。”
话到此处,裴应川突然停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解释。
而且祝晏的脸色很差,明显不想再听他的解释。
祝清吾终于抬首:“我的恨生剑丢了。”
裴应川闻言,抬头看了祝清吾一眼,一时间没明白祝清吾话里的意思。
就在他怔愣之际,只听祝清吾继续道:“所以裴云亭的命,得交给你来解决。”
祝清吾的声音漫不经心,听上去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但裴应川明显从他阴冷的语气里听出了杀气。
他也想解决掉裴云亭。
他以前除了顾及着被裴云亭快消耗殆尽的那点子兄弟情谊,其实也有顾虑到祝晏。
他怕祝晏说他为了上位不惜残害手足,他也怕祝晏同他翻脸。
他在冷冰冰的皇宫生活了二十年,除了能在母后那里汲取一点亲情之外,也只剩下幼时和祝晏在国子监读书的那段快乐时光了。
他舍不得丢掉这份情谊,亦不能丢。。。。。。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这番解释,祝晏听进去了多少,又信了多少。
但该说的他都说了,只要祝晏开口问,他都能坦诚相待。
裴应川见祝清吾面露疲色,便知道他不想再多说什么。
便没问他为什么丢掉剑的事,也没再追问他折回燕川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在桌旁坐了半晌,裴应川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
直到后半夜,他猛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裴应川好像猜到了祝清吾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去燕川的事。
裴应川心想,前两日漫漫出了事,祝晏便带着漫漫的尸体去了燕川。
这才短短几日,他便折回临川。
而且他并未给漫漫办葬礼,祝晏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抱着她的骨灰盒。
会不会。。。。。。
裴应川微眯着眸子思忖了半晌,随即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程喜漫的死对程礼打击太大,他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卧房内研制药剂。
直到第五日,程礼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锦盒。
程礼将自己关在卧房不吃不喝研制了几日药剂,裴应川和祝清吾便轮流在门口守了几日。
所以在看到程礼推门出来的那一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才四五日的光景,程礼ròu眼可见地老了许多。
从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变成现在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