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江苒能理解,毕竟人都是容易嫌贫爱富的。
不过江苒不是普通人,她上辈子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钱对于她来说,只是银行户头上的一个数字。
因为她最终是过劳猝死的,所以这辈子,她从没有强迫自己去那么在乎工作,更多的是享受人生,享受家庭生活。
安慰了老江头之后,江苒这心里才总算安心了下来。
这时,顾迟端着一杯麦rǔ精进来,塞进江苒的手心里,“趁热喝了。”
“你刚刚是不是出去了一趟?”江苒问道。
“嗯,余颂找我有点儿事。”顾迟淡淡地道。
江苒想了想,冷哼了一声,“因为小关吧?”
“是,袁威也被他叫来了,他们两个是统一战线。”
江苒扶额,“幼稚。”
顾迟不解,“怎么讲?”
“他们做事情之前,为什么就不能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也许人家小关觉得赵南挺好的,想处处这个朋友看看呢?”江苒觉得,余颂的行为是真的幼稚到家了,懒得理睬。
折腾半天,最后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何必?
顾迟沉默了良久,突然问道:“你好像对赵南的看法有所改观?”
江苒一愣,继而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改观?”
“可你对余颂他们……”顾迟很不解。
女人的想法,真的很难懂。
江苒目光淡淡地看向顾迟,“小关向他们求助了吗?怎么人家还不能有交朋友的权利了?当初小关是怎么被招进来的你们恐怕是忘了。”
关念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在赵南的事情上,很明显,她自然是完全拎得清。
“你不觉得,余颂对小关……太过紧张了么?普通朋友,犯不着这样。”江苒幽幽地看向窗外,“朋友有难,求助上门,没有不帮的道理,但不能随便干涉人家的私事,是不是?”
顾迟并不赞同江苒的想法,觉得她这次有些“偏心”赵南。
但他也没有明着跟江苒唱反调,选择沉默。
江苒不管他的想法,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果然,没两天陈晨就跟江苒吐槽了这件事。
“小江,也不怪我矫情,当初余颂跟小关你侬我侬的时候,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他们这样余情未了,我就是再大度也受不了。”
江苒抬起头,看了一眼从医院翘班,特意跑到初若轩来找她说这件事的陈晨,还是有点儿头疼的。
“陈晨姐,现在的情况是,包括我家先生在内,大家都觉得小关是在被骗的路上,他们都在帮着小关严防死守。”江苒低头用笔尖在处方本上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思考。
陈晨皱着眉头,“你还不知道吧小江,小关的丈夫得了病,我给他看过了,不是中医领域能治好的……”
“哦?有这事?”江苒挑眉,“她什么时候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