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扬去远处守着就自己一人进去了。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卫祁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
陆子扬什么也没有问,卫祁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走出了刑部大牢。
卫祁翻身上马,临走之前给陆子扬说了句话:“子扬,跟陆大人说,无解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答案。”
陆子扬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卫祁打马而去。他不是要回侯府,而是要去飞云阁。
当他得知那些让人震惊的消息的时候就想找个地方慢慢想一想。以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侯府书房,奇怪的是这次脑海里第一反应竟然是飞云阁。
飞云阁里姜珞刚用完午饭准备小憩一会卫祁就到了。
“侯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面不热吗?”
卫祁没有说话,姜珞看出卫祁似乎心里有事,也就默默给他倒了茶陪坐在一边。
卫祁觉得这样的氛围让他很放松。他开始回想周震说的话。
“确实是我亲眼所见。那年秋猎,皇上来了兴致在林中追赶一只鹿,很快侍卫们就跟丢了。整个大营都惊动了,纷纷出动寻找皇上,我也去了林子里。只不过我地位低下,只配在边缘找。要不说这运气就是难说的很!我沿着林边寻找的时候还真就发现了一个明黄色的衣角。只不过这时候皇上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没问。反正身上是看不出半点外伤的。”
“他就在旁边挖坑准备把皇上埋了。我意识到我此刻有两条路摆在眼前,一,大声叫,引起侍卫们注意,那有可能在侍卫们来之前我就被结果了。二,跟没事人一样离开,装作没有发现。可当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就改了主意。那是一张和皇上不差分毫的脸,除了身上衣衫,几乎分不清差别。我知道或许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
“我大摇大摆走上前,跟他说他如果需要帮手我可以帮他。于是我们两个人用最短的时间给他换了衣服,然后把皇上埋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该明白皇上是绝不会不管我的。”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才是最希望你死的人!”
“我又不傻,我当然留着后手呢!我把当年埋尸的地点和信物交给了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只要我活着,他就云游四海,若是我死了,他就会拿出信物昭告天下。所以,皇上不敢让我死,我必须得活着!”
卫祁接着问道:“南平王之事是怎么回事?”
周震自嘲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秘密那这个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真不是我想做的。南平王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除掉一批老臣,所以我就去了。其实谁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可他偏偏要我去,当时我就知道他想要除掉的可能还有我。所以南平王之事一了我就自请去了山东。我不贪心,山东知府已经就很好了。”
卫祁又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震回:“我没问过。可是应该也不难猜出来。他那张脸和皇上的一模一样,你说他会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