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受风了头疼的是你。”
段乔熙又咳了两声,炎骁闻声蹙起眉,大手伸进兽皮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怎么回事,病了?”
这一咳起来就压不住,段乔熙憋得脸红,实在忍不住,又泄出两声猫叫似的咳声来,等缓过这一遭,才低低说:“没事,可能是路上着凉。”
“所幸不烧。回家泡个热水澡,暖一暖。”炎骁抽回手,往上一扬盖在段乔熙的头顶。他经历过一次段乔熙发烧的场景,也知道段乔熙平时的体温,这人有一丁点闪失,他都能觉出来。
这回亦然,他心里咂摸着不对劲,从前段乔熙体质合该没有这么差才是。
想着想着便将目光投向昀夺,一早就注意到他耳垂上的银色小圈,登时有些吃味。他舌尖顶了顶腮,说:“她在沿海可还住得惯?”
昀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问自己。
想了片刻如实道:“吃的不好。”
段乔熙瞧了昀夺一眼,没打断,像是有什么打算似的。
“嗯?怎么个不好?”
“假他人之手的不入口。”昀夺看了一眼段乔熙,见她似乎是笑了?而后定睛一看,发觉那人根本没什么表情,便想是自己看错了。继续说:“须得自己人亲力亲为才愿意尝一尝,但即便如此,吃的也少。”
闻言,炎骁两条锋利的眉便纠在一起。等他说完,段乔熙便主动招了。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弄得她嗓子有些哑,“大惊小怪,雌性食量本来就小。他们手艺也差,吃惯了银川做的,沿海的东西便吃不惯了。”
炎骁没说话,段乔熙便掀开罩子看了他一眼,笑道:“嘴刁。都是叫你们惯出来的。”
到家后,炎骁把人带到院中的棚下,刚把人放在椅子上,就迎面冲出来一只大肥兔子,兔子蹦跳几步扑到段乔熙怀里,落地变成了个板正的小少年。
小少年顶着两个支棱的兔耳,直往段乔熙怀里钻,段乔熙笑了笑,趁机在兔子头顶摸了一把。说:“有这么想我呀?”
兔子从段乔熙的怀里抬起张小脸,“比你看到的还要想。想的夜里睡不着,早上吃不好。”
炎骁接过白银川递来的毛巾,将自己从头到脚擦了一遍,一打眼就看见兔子搁那占自己雌性便宜,当即把毛巾甩掉,拎着兔子的后颈给人提溜起来,说:“穿上衣服再说话。”
见人都站着,段乔熙也站起来,在炎骁的侧腰掐了一把,说:“嘛呢,小男孩不穿裤子也可爱!”
阿泽在旁边疯狂附和。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段乔熙余光一瞥,当即惊得说不出话。拉着阿泽的胳膊说:“你他娘的是谁啊?!”
阿泽:“???”你刚才还夸我可爱,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
这时白银川适时站出来,顺便给阿泽拿了一套衣服,“食草兽人长得就是快些,你半月没见他,他长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段乔熙在脑子里缓缓打了三个问号,一点?你睁大眼睛告诉我,什么叫一点啊?
我走的时候他才到我肩膀,现在已经和我鼻子一样高了!
“行了行了,浑身都是潮的,冷不冷?”炎骁弯下腰,一言不合将人扛起来,“走,你的小宝贝儿带你洗澡去。”
段乔熙一声“卧槽”哽在喉咙,本来已经咽下去了,结果又被炎骁那句“你的小宝贝儿”给呛出来。
“啪”的一声,炎骁大掌拍在段乔熙的屁股上,“说什么呢,草谁?”
“流氓啊你!”段乔熙扶着人的肩膀乱踢蹬腿,结果被他一只手就稳稳当当的扶住。
“不对你流氓对谁流氓。不流氓的雄性不是好雄性,懂?”炎骁笑了笑,掺了点佻达,“横竖你是睡了我了,饶我是个流氓,你不也得疼我吗?嗯?”
“小墨鱼儿,你想让我怎么疼啊?”段乔熙咬牙切齿。
“你包养着我,想怎么疼还不是富婆说了算。——怎么疼?想怎么疼怎么疼!”而后见人实在是硌得难受,将人放下来,沉在自己臂弯。说正好到这处,索性凑到人耳边犯浑,“最好是在床上疼。”
比流氓,段乔熙甘拜下风,说不过就沉默。远远对着白银川招手,说:“收拾间屋子出来,给新人。布置的喜好照着他喜欢的来。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去商市走一趟,都置办齐。”
“好。”白银川点点头。引着昀夺去了正屋。
“你倒是真上心。”炎骁醋劲上来,下巴轻轻撞在段乔熙的头顶。
段乔熙缓缓笑了,意味深长道:“你点头进门的,当然得上心。”
这回轮到炎骁笑不出来了。他嘶了一声,“得,我的不是。”
“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来,不如一口气都讲出来,咱俩也说道说道。”葱白指尖点点炎骁的鼻尖,又从鼻尖滑到嘴角,“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