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江淮腼腆地笑了:“是啊,我不过是个孤零零的小鬼,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虽然那个时候,主上一直赶我走,还说不是为了救我。可是主上嘴硬嘛,最后不还是容许我跟着他了。”
江淮指着远处山头露出的木屋一角:“那边就是药翁大人的住处了。药翁大人医术了得,上一任山主想要役使他,还承诺给他金银荣华,他一点也不稀罕,就一直隐居在这。我认识药翁大人这些年里,他唯独对主上不错。”
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江淮停在了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子前。
“殿下,到了。”
院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江淮引着君珩往里面走。
屋内陈设井然有序,并没有君珩预想的那般充斥着陈年积灰,像是时常有人在打理的样子。
“江淮,这里还住人吗?”
“哦,您说住人啊,主上搬到永春宫以后,还是会偶尔来这边小住的。这边一直是主上一手在打理,从不让人碰,我猜应该是主上住的时间久了,对这里产生一些感情了。。。。。。”
自从走进屋里,君珩便感到一阵压抑的胸闷,起初她没在意,空咳了两声。
“殿下,您没事吧?”
君珩虚扶着桌边摆摆手:“我没事,我一人在这等他就可以了,你不必陪我。”
江淮应了声是,准备去药翁大人那边候着,好把他家主上转道请过来。
江淮走后,君珩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可是胸闷并没有缓解,因此她打算去外面透口气。
她起身时有些眩晕,只好扶着墙往屋外走,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然而她的情况没有得到好转,胸口处反而越来越痛。
那种不详的感觉愈演愈烈,她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时,眼前恍惚着产生了重影。
君珩重重地跌在门边的长桌旁,手肘拨倒了一片物什,七零八落地摔在了地上。
她低下头,胸口的血窟窿一闪即逝,好像只是她眼花了一样。
她的双唇泛白,额间已有冷汗冒出,君珩勉力抬起头,带着虚晃的视线撑着身子往屋里走。
因为难受而控制不住力气,屋内不少摆放的物品相继被她拨倒在地,可她还在执着地找着什么。
君珩的目光到处搜寻着,落到一个封起的剑匣上停住,手刚一碰上去,胸口的痛感无限放大外溢出来,剑匣顺着她的手跌落。
“哐当”一声,han光从匣中乍现,与这把剑一同倒在地上的还有她自己。
意识最后,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