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宴见她始终不肯说话,伸手摘下了她的墨镜。
猝不及防之间,眼镜就这么被他摘下来,露出了眼周的淤青和伤痕。
他拧眉,盯着她的伤势,追问:“谁打的?”
他明知故问,就想她亲口说出来。
“没……”
“……”
周怀宴黑眸幽深,直接开车离开停车场。
桑韵见他开车,连忙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周怀宴淡淡的说:“去医院。”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跟双霜分手了,不是因为你。”
本来桑韵还沉浸在痛苦和挣扎之中,想着他对自己这么好,要让她怎么拒绝这份美好。
可突然之间,他就抛出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犹如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般,顿时泛起一大片涟漪。
她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他。
四十岁的侧脸,犹如二十多岁刚出社会的青年般,俊逸又儒雅。
他很有耐心的跟她解释:“我跟双霜本来是家族联姻,我们十几年前就在一起,但说起来,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我没碰过她,也没有做过分的举动。”
他的声音温柔又缓慢,像是顾及她的感受,说得很轻柔。
一字一句,犹如小雨霏霏般,滴进她的心里。
她瞪着双眸,抿唇说:“十几年的感情,你说分就分了,为什么呀?”
刚好到了红绿灯,周怀宴停下,扭头看着她。
桑韵眼睛圆圆的,瞪着他的时候,就像是一条小金鱼,摇着尾巴,别提有多可爱了。
娇憨的样子,让周怀宴轻笑出声:“十几年的感情很深厚吗?”
他的反问,让桑韵不知道如何回答……
十几年的感情,不深厚吗?
看她不解的样子,周怀宴叹息一声:“这么说吧,你有跟人合租过吗?”
“有。”桑韵点头:“我之前跟蒋月合租过。”
“那后来为什么不合租了?”
桑韵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有天就跟我说,她不跟我合租了,说是……她想多活几年。”
周怀宴笑了,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笑声,极其性感:“为什么会是这个理由?”
“我喜欢养蛇,养了一条特别白的小白蛇,我还特别喜欢给它织毛衣,织帽子。”她轻柔地说着,兴许是知道了周怀宴跟双霜分手的消息,脸上破有几分洋洋得意,越说越高兴:“我养了两条,一条白色,一条绿色,给他们穿衣戴帽,有一天蒋月回来,可能是累坏了,就躺倒沙发上睡觉,我的小白色跑到她的脖子上,她以为是我给她买的围脖,冰冰凉凉的,就这么躺着睡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