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豁出去地承认道:“是兄弟。”
温郁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霍先生没有撒谎?
墨楒白忍不住为自己小小地撇清一下:“不过,我结婚以后,就很少跟他一起玩了。”
意思就是
:冤有头债有主,情债这种事,你还是得找霍聪本讨还。
温郁金眨巴着眼睛:霍先生是说过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位都结婚了,这句也是真话。
墨楒白刚才没注意看,现在仔细一打量,看到她挂着艺术中心员工的工牌,这才确定了,他们真的只是偶遇而已。
这时他才放下警戒,问:“你是现在跟他一起玩的人?”
温郁金觉得,“玩”这个字用得特别传神。
不愧是霍先生的好朋友,深知他跟女人的关系,就只是“玩”而已。
“不是,只是旧相识。”
温郁金努力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话题是她起的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墨楒白点头,这姑娘看起来就和霍聪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
夜场混久了的夜行生物,都会开始畏光,白天眼睛都睁不开,永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凌晨过后大脑开始兴奋,到了早上天一亮,太阳一照,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而这姑娘的眼睛很有神,清澈又明亮。
更何况,能进荣光集团的年轻人,学历都不低,这样的姑娘,多半是有理想有追求的独立女性,不像是会跟霍聪玩在一起的那种只能靠攀附男人生存的藤蔓一样的女人。
“别被他骗了,”墨楒白看她年纪小,好心提醒,“他对女生讲的话里没有一成是真话。”
“我知道。”郁金苦涩地笑了,“谢谢提醒。”
“你是要找我问他的事吗?”
墨楒白
本着“救一个也是救”的圣父心理,已经准备好有问必答了:兄弟就是知道对方所有烂事的人。
“我已经问完了。”温郁金欠身告辞,“耽误您了,不好意思。”
墨楒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虽只浅浅几句交谈,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这姑娘是个心性坚定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被霍聪骗到手。
正在远方暗自神伤的霍聪: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福气,是想要亲手掐死的兄弟,没错了!
电梯门打开,安陵香一眼就看到了墨楒白,一边叫着“楒白哥哥”,一边笑着快走了两步到他面前说:“半天没见你上去,我们就下来了。”
冰块脸的墨楒白一见到老婆,笑容马上就跟不要钱一样地大赠送:“遇到个人,耽搁了一会儿。”
安陵香:“少艾说他把我的脸藏在画里了,本来想等你上去猜一猜哪个是我……下次吧,先吃饭去。”
墨楒白想也不想地说:“最漂亮的那个是你。”
安陵香的笑容越发明艳,晃着他的手撒娇道:“你还没有看呢。”
墨楒白说:“必须是你,因为我们是甲方,若不是,让他重画。”
不想吃狗粮所以正在东看西瞧转移注意力的穆少艾闻言表示:真正的艺术家绝不妥协!!
但他不是个真正的艺术家,他只是个高级打工仔,晚妥协一秒都是对甲方爸爸的不尊重。
“尊夫人这么美,当然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咯!”
这种话,都
不用思考的,直接就从他的嘴里蹦出去了,就像池塘里最鲜活的青蛙一样争先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