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滢伸手把兜里的一块桃符掏出来,塞到他手上,“这个是我刚才在路上买的,虽然没有大师开过光,但……也算是一份心意吧,望你能平平安安回来。记住,吃东西小心。”
霍争晖用力点了点头,突然有种冲过去抱住她的念头。
但未免给对方留下太过于孟浪的印象,他还是克制住了。
他打开胸前衬衣的口袋,把桃符郑重地放了进去,伸手拍了拍,“放心,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说完,找老板结完账,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鹿滢跟随梁老一行人再次来到四院。
患者已经服用多次开道散,口舌都被灼烧出许多疮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这种服用不是无意义的,他每次都会呕吐出不少痰涎。
丁医生看了看时辰,继续给患者施针。
其它专家都聚集在门外。
梁老问肿瘤科李主任:“患者情况怎么样?”
李主任忧心地直摇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还需要继续用药,再坚持一天看看。”梁老道。
李主任点点头,反正他们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只要家属愿
意,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研讨会还在继续进行,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医院李主任打来电话,说患者疼痛已经大为缓解,杜冷丁不需要再用了。
“这么快?”鹿滢轻声嘟囔。
梁老欣慰一笑:“丁医生的针灸技术很高明,不比你的六脉神针差多少啊。”
鹿滢认同,“我的针法更适合急救险情,止痛方面确实是不如丁医生的。”
但经过这两次示范,她已经把丁医生的梅花针和子午流法学的差不多了,等回去之后再练习练习,应该就能应用在实践当中。
梁老到现在为止只用了开道散,还没有看到明显的效果。
但患者湿痰死血,阻滞经络,不通则痛,丁医生使用针灸帮其疏通淤堵,大大减少疼痛,也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毕竟患者一身大内尽去,油尽灯枯了。
李主任忽而问道:“丁医生从接诊到现在用了多长时间?”
鹿滢淡然道:“不到十二个小时。”
“这么说来,患者的病情算是控制住了?”
听到这话,梁老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