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生提起聂秋年轻时候的糗事,一整个眉飞色舞,讲起来惟妙惟肖。
“作为家里五代单传,这小子从成年起就开始相亲了,只要他一回家,她家七大姑八大姨就全围上来了,好家伙,十几个姑娘往堂屋里一坐,都是过来相看对象的。”
霍老爷子拍着大腿笑:“然后呢,有相中到合适的吗?”
聂秋顿时把脸一垮,皱眉道:“别提了,老范你能不能消停点,别提这个了!”
“嘿哟,这怎么就不能提了?你又不是被人骗了身子。”范文生挤眉弄眼地笑。
鹿滢刚好走过去,听到了一耳朵,好奇道:“什么事呀,聂老还被人骗过情呢?”
聂秋急忙挥手,“别提这小老儿乱说,不过嘛……差点就摊上大事了。”
“啊,什么事呀?”霍老爷子年纪大了,就爱听这些八卦,“快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对着范文生一个劲地使眼色。
范文生张嘴欲说,被聂秋拦了一下,“得,我自己说行了吧!你可别添油加醋了。”
“行呀,那你快说。”
聂秋面露尴尬:“我妈就不该到处宣扬我是学中医的。”
“怎么呢?”鹿滢不解。
聂秋叹了口气,眉心那儿挤出来一个大大的川字,“那些姑娘一听说我是中医,都兴冲冲地跑过来让我诊脉。”
“这不是好事嘛,还能施展一下
你的医术。”霍老爷子迫不及待地追问,“莫非是诊出什么毛病来了?”
聂秋无奈地苦笑:“可不是么,其中有两个身无病而脉滑数的,你说这叫什么事?拿我当冤大头接盘侠了这是!”
啊这……
噗,鹿滢没忍住笑出了声。
霍老爷子笑得前仰后俯,都快岔气了。
范文生则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们还笑?有没有点同情心了?”聂秋生气地瞪起眼睛。
“那然后呢……”霍老爷子从喉咙里发出呼呼呼的笑声,盯着聂秋追问。
聂秋一脸便秘:“就催我赶紧结婚啊,还说我只是个小中医,比不上大医院的西医,问我能拿出多少彩礼。”
范文生又快憋不住了。
“我真懒得搭理她们,她们见我不吭声,又说彩礼可以商量,多少都行,但结婚以后我的工资必须上交,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婆家得每个月给点补贴。”
“哎哟喂,这算盘打的精呐!”霍老爷子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笑的眼睛都没了,“都这样了,你还没发火?”
聂秋叹气:“我老娘在那儿坐着,我不敢走啊!最后还是趁着她要去上厕所,急急忙忙把这事儿跟她说清楚了,我老娘气得当场就要出去让几个女的好看,幸好给我拦住了。”
鹿滢忍俊不禁:“您老人家还怪好的哩。”
“唉,毕竟我也不清楚人家到底为什么会那样,万一打出个好歹,麻烦!”聂秋指了指自己心口,“再则
医者仁心嘛,与人宽容,也是与己宽容。只是这便宜爹,还是不当为妙,不当为妙啊!”
此话一出,大家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