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思谦疑惑不解的是,凤邪为什么只是从林小欢这里打探她的喜好,而不是别的什么信息呢?
当然,以林小欢现在的身份和能力也打开不了别的信息,但也没有必要打探她的喜好吧,费时费力,根本完全没有必要。
凤邪到底想做什么?得到她的喜好有什么用?
陆思谦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普通权贵阶层,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想方设法的得到一个大家小姐的喜好,陆思谦不用思考,就会觉得是那男子心怀不轨,想要用这种方式去散播谣言,让大家都以为自己和那位小姐有什么暧昧关系,从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就好比,有些男人想要污蔑一个女人的清白,会收买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获得小姐的贴身衣物或者秀帕玉佩之类的东西,从而在外面造谣,说自己和那位小姐有暧昧关系,然后逼婚。
但当这件事情发生
在凤邪和陆思谦身上的时候,这个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虽然陆思谦是这么对林小欢说的,但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凤邪做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是出于这样的目的的。
不过是因为从这样的逻辑,而陆思谦也要让林小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免林小欢犯下二次错误,所以才对林小欢说了这样的话。
但说到底,陆思谦并不认为,凤邪做了这样的事情,是为了毁掉她的清白。
原因有两个,一来是因为不管是皇子,还是相府的嫡长女,陆思谦和凤邪的身份都已经超脱了时间普通的权贵阶层,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不可能因为一些喜好就毁掉名节,就算真的毁掉了,也不可能因此就让陆思谦嫁给凤邪的。
这个阶层的人,婚姻都有利可图,不可能因为一些谣言就成亲。
这就好比,律法只能约束最底层的百姓,约束不了权贵一样,道德层面的一些东西也同样只能约束最底层的百姓和普通权贵,约束不了顶层的权贵。
而不管是律法还是道德,都是治国的手段罢了,顶层的权贵却绝对不会画地为牢,不可能让自己被这种东西所约束。
二来,则是因为,虽然在陆思谦眼里,凤邪是有一些小人之心的,会为了利益而接近她,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一直在伪装,但也不至于这么下作,通过收买别人来获得她的喜好,再进行一些谣言来逼婚。
凤邪还
不至于如此,毕竟好歹也是一个皇子。
而且就算这样做了,也并不一定会成功,所以凤邪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凤邪为什么要让林小欢打探我的喜好呢?”陆思谦揉着太阳穴想的头疼的,都想不明白凤邪的真实目的。
倘若凤邪是让林小欢打探别的消息,那陆思谦一点都不惊讶,可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就让陆思谦感到分外诡异了。
她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也就不想了,打算明天直接问一位凤邪。
凤邪敢直接做这样的事情,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问的,既然凤邪都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必要忌讳什么了,直接撕破脸就是了。
反正,凤邪还会给林小欢飞鸽传书的,而当凤邪这里收不到林小欢传递出来的消息,就会遭到林小欢已经暴露了。
所以。陆思谦也没有必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这么一想,陆思谦心里就轻松了许多,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了。
这一夜过得很快,陆思谦却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魇住了。
等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却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直气的自己一直在黑夜之中往前奔跑,黑夜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
那似乎是什么人在追杀她,又似乎是什么怪物想吃了她。
记忆变得隐隐约约,陆思谦想不起来,但是浑身的衣服都湿透
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儿,头上更满身冷汗,发丝都粘在了脸上。
“小姐,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宋月月在床边守着陆思谦,看到陆思谦这副模样都是大吃一惊,十分关切,赶紧拿了手帕来给陆思谦擦汗。
陆思谦点了点头,心有余悸,深呼吸了几口:“嗯,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人好像在追杀我,但似乎又好像是什么怪物,不是人。”
她心里有些忧虑,都说梦境是现实的映照,她会做这样的梦,是不是代表了现实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宋月月却安慰陆思谦说道:“小姐,您别多想了,现实和梦境都是相反的,您做了那样的噩梦,只能说现实里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希望如此。”陆思谦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多想,在宋月月的伺候下穿衣洗漱。
用过早点之后,陆思谦准备去太傅府,但一出门,就看到林小欢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陆思谦挑了挑眉头,说道:“你怎么在做这些?有专门做这些活计的奴仆,你不用做这些事情。”
她给林小欢安排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下人,自然用不着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