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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厂里销售往事（第1页）

裴舒白和元昊面面相觑。

看来，裴英武并不知道景初在销售占比中的重要性。

这很奇怪。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俩聊。”裴舒白站起身，把时间让给这亲如父子的两个男人，拐进了角落，给鹿游打了个视频。

鹿游虽然年纪不小，但微信玩得很溜，很快接了视频电话。

“小裴总早啊。”鹿游抢先给她打招呼了，他站在山顶上，身后是起伏的山峦，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鹿伯伯早上好！”裴舒白也热情地向他打招呼。短暂的寒暄以后，她进入正题：“鹿伯伯，我想问你个事儿。”

“随便问。”

裴舒白捋了捋刚才事情的脉络，整理好了思路。

从裴英武现在这个说法来看，他只知道每年厂子总共卖了多少东西，却并不知道这些销售是如何构成的。他只看到销售部门人丁兴旺，销售业绩年年上涨，却并不清楚景初和李向明两个人对厂里销售额的意义。

难道是这个原因，他才会说出“李向明那里的钱收不回来就放着”的话？

。。。他才能说出景初要走便走的话？

所以，她要找鹿游确认她的猜想。

裴舒白问道：“是关于厂里销售问题的事情。鹿伯伯，李向明曾当过我们厂的销售，对不对？”

李向明曾说过和裴英武是同事，甚至在她出生的时候，还骑单车载裴英武去医院。将许许多多线索结合起来，裴舒白便做了这个猜测。

鹿游打开保

温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讲起来：

“李向明确实全权负责销售这一块。只不过，以前刚开始在我们金银花厂的时候，主要产品只有干花原料、茶叶等，品类不多，也没有‘销售’这个概念。刚开始，县里选定了金银花作为重点扶贫的农作物，引导我们去研究，引导农户去种植，但效果不算好，产量不太高。生产多少呢，县里就派人来收多少，再按照实际情况拨款，每年还都要贴一些钱的。后来，随着生产水平和技术水平的提高，这个产量就逐渐上来了，正好，我们公司赶时髦，搞承包经营责任，完成财政局、医药公司等发包方给出的任务，包上交利润、包指标完成，厂里还包就业，什么都包圆了，也不必担心销路问题。”

鹿游说了一会儿话，又端起保温杯喝上一口，才接着道：“一直到后来。。。我记得，差不多是千禧年的时候，随着‘市场’这个概念的逐渐普及，才有了‘销售’一说。不过那个时候，你爸爸忙着搞全员劳动合同制，忙着学习别人厂子搞职工持股，也没有留意过这方面的事情，而是把这方面的工作交给了当时厂里头脑灵活李向明。”

谜底渐渐浮出水面。

“鹿伯伯的意思是，我爸爸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生产出来的东西有可能会卖不出去的问题。”

鹿游嘴上没承认，但笑容已经回答了裴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