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薛小莞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唐清哲,发现他也正微微皱着眉,盯着那两人。
“你是不是也看见了?呼延钥在呼延觉耳边说了什么!”薛小莞向着唐清哲问。
“是。”唐清哲语气中也有几丝不解,“就是不知……究竟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下,就听自旁边的寸思那处,传来了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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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整片营地,绵延数里的营帐中,皆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且弥散着一股酒香。而薛小莞甚至是被呼延钥拉着,斗起了酒来,
看谁先醉。
然而此时,却有两个不能喝酒的人,站在主帐不远处一条已结成冰的小溪边,望着那积雪未化的草原——
被解蛊醒来后还不足半月的唐清哲和呼延觉。
其中一个,复明还不过三四日,另一个,所中的蛊蛊毒易被烈酒催发,是以寸思直言,最好莫要饮酒。
“世子。”呼延觉轻叹了口气,冲着唐清哲道,“我需要向您道歉。”
“道歉?”唐清哲微微有些不解,“为何要道歉?”
“两年前良国公寿宴当夜遇刺时,世子曾来询问我的真实身份,当时世子曾说,比起阿钥,我更适合做一个君主。然而当时我其实……”
“你并不同意我的看法,但你并没有说。”唐清哲笑了笑。
“是。最后害得世子、我以及父汗都落入了圈套,是我不妥。”呼延觉叹了口气,“而最后我还……以一场角斗,将汗位让了出去,实乃……辜负了世子的心意。”
“非也。”唐清哲依旧笑着,“当时一切都不明了,我也不过妄下断言。更何况……你的志向本就不在于此,那般劝说你回来,我也有不该之处。今日那场角斗,精彩万分,公主也赢得光明磊落,无可指摘。不过……”
“不过……?”
“我能否问问……她最后与你说了什么?”
“这……”呼延觉有些犹豫,低了低头。
“不能说便算了,只是蓊茹她……”想了想,唐清哲清了清嗓子,“是我
和蓊茹有些好奇,并无他意。”
话音刚落,二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微微有些许踉跄,回头一看,竟是薛小莞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
“你、你们俩怎么在这?叫我好……好找!”
唐清哲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半搂着接了过来:“你和呼延钥……斗酒结束了?”
“结束了!我赢了!”薛小莞也搂着唐清哲,傻笑着道。
“你都这样了,还赢了?”唐清哲叹了口气,“以你的酒量,都能醉成这样,你究竟喝了多少?”
“丹柯的酒,确实烈!”薛小莞说着,竖了个大拇指,“我就是赢了!呼延钥的状态,还不如我呢!”
“她的状态不如你?她如今在哪?”呼延觉一听,插话道。
“就、就在后头呀!我说要来寻唐清哲,她也要来……”薛小莞说着,转过了身去,望了一会儿后,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看到没有?她在那!和寸思在一块呢!”
唐清哲一听,顺着那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呼延钥和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