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样的犯罪分子,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性都远远的躲在国外。
国境线内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寸土地,都是警察所驻守保护的地盘。
哪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会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夏岱渊所提出的这个猜想实实在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毕竟不是受过专业的培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夜夜都在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的警察。
夏岱渊即使是经手过再多的与公安有牵连的病人。
也终究不能和这间监控室中集聚的,市局的精英人才并论。
但显然,没有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季霄还是冷静下来,理性的分析了一下夏岱渊所提出的这种情况。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夏主任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小。”
季霄解释道。
“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除非幕后黑手是个完全不知恐惧为何物的疯子,否则现在这个时间点,犯罪嫌疑人大概率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下。”
季霄此言不无道理。
社会恐慌的愤怒刚刚平息,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如今这个情况下,一直藏匿在阴影处的犯罪嫌疑人很大一种
可能上,都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窃笑。
毕竟,会有哪个正常人会一边承担着法律制裁的压抑,一边跟个心理变态一样,乐意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呢?
季霄表情凝重,他接着说道。
“大家都是生死相托的同伴,慕前辈的确没有什么理由要瞒着我们。”
季霄抬起那像狼一样闪着光的眸子,道。
“不谈所有天花乱坠的戏剧可能,他今天不告而别,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就是事态紧急到已经容不得他再和我们商量。”
季霄的推论严谨,层次清晰。
但谭设君的脸色却沉的像冰。
这一幕都落在郇诚眼里。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事实上,就在刚刚赶来的路上。
郇诚接到了法医工作室内传来的通知。
护城河畔那句无名男尸的尸体已于今日早上七点火化。
分明作案凶手未抓到,但受害者的尸身就被一把火烧成了灰。
不过郇诚却理解这是为什么。
在河里泡了数日,护城河畔那具尸体在捞上之前,就已经腐烂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直视的程度。
警察局的太平间不是墓地。
一直在停尸房里冻着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