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窗台上。
慕光跃窗而出带起的风声,将那盆人造绿植的枝叶晃了晃。
但毕竟它的材质是橡胶,那厚重的绿色叶片只是摆了摆,很快便恢复了寂静。
病房内悄然无声,落针可闻。
简直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还滴着液的输液针落在床头,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洁白无瑕的床单。
——但那床单上却没有沾上一滴血。
事实上,不仅仅是床单,慕光的整个病房内都干净无尘。
没人知道慕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毫无缓冲和预备的拔下了输液器针头,却没有在房间内染上一滴血。
也许,是几年
前,对解剖学一知半解的皮毛研究。
也许,是某种与生俱来,却不为人知的神秘天赋。
又或许,是在那个血腥四溢,尔虞我诈的黑暗丛林中。
亲眼目睹了无数将致命的药剂顺着尖锐的针头刺进血管的噩梦。
随后,又眼睁看着那些腐烂的欲望中狂笑着,挣扎着,随后浑身抽搐着,在癫狂和痛苦中死去。
最终只留下一具骨瘦如柴,千疮百孔的尸体后。
被迫磨砺出来的能力。
总之不管怎样,慕光恍若人间蒸发般的在这间病房里消失了。
即使是后来,警方再次进入这间病房。
如果不是内心清楚这间房间里的确住过那么一个叫做慕光的人。
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慕光曾经留下的痕迹。
明明还在休假期间,因故养伤的慕光就这样,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从病房内消失了。
以至于,后来负责保护慕光人身安全贴身守在病房外的警方在发现慕光失踪之后,联系了早已经赶往市局审讯室的谭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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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市市公安局。
审讯室。
谭设君面色冷硬,他沉着,一张脸走进了充满冰冷金属的重刑犯审讯室。
“你就是杀害了鬲宵晖,并且试图谋杀市局警察的狙击手?
”
谭设君抬起眸,冷冷的道。
戴着手铐脚链的男人恍若未闻。
谭设君脸上已经逐渐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皱起眉毛道。
“当初故意拍摄并泄露案发现场照片泄露给媒体,并捏造谣言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男人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