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急事吗?”
夏侯衍耸了耸肩,道:“已经没事了,左右去帝都也就还有不到一日的路程,耽搁得起。”
她抿了抿唇,道:“这次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完,他站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着屋外走去:“你既已经醒了,就说明没什么问题了,咱们歇息片刻,用过午膳就上路。”
“嗯。”江暮雨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因为自己耽误行程而愧疚不已的样子。
见此,夏侯衍临出门前还说了一句:“不必多想,我真的只是因为在帝都已无急事才留在此处的,不是因为你。”
他说完就走了。
江暮雨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屋子,等了片刻,待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才将云烟召到身边,询问:“帝都此时是什么情形?”
云烟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昨日主子来信,事成了!娘娘,以后您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了!”
天知道她方才是凭着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立即将此事说出来。
江暮雨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拉住云烟的手,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云烟,我不是在做梦吧?”
“娘娘,不是梦,是真的!”
“快,把他的传信拿来给我瞧瞧。”
“是。”云烟立即从柜子的包袱底下翻出来一个小纸条。
没错,就是很小的一张纸条,打开来,上面只有寥寥四字:事成,待卿。
江暮雨连忙起身下床,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些虚软无力,便让云烟为自己更衣。
云烟边帮她穿衣裳,边说道:“若不是为了拖住那个夏侯衍,娘娘早就赶到主子的身边了。”
“无妨,我就是怕夏侯衍去到帝都会坏了事儿才想尽办法在路上耽搁的。”
“唉~又是流寇又是中毒的,好一番折腾,娘娘您都消瘦了不少,往后可得好好补回来。”
“知道了。”
江暮雨梳洗完毕,用过午膳,就和夏侯衍他们一块儿继续上路了。
刚中过毒的身子经不住劳累,她上了马车就开始打盹,还是被颠簸得腰酸背痛。一直到天黑才终于抵达一处河边。
一行人停下来整顿,点了篝火,吃着干粮。
夏侯衍走过来,递给她一只干净的小白瓷瓶子,说道:“这是给你医治的侍女做的调理身子的药,你身上余毒刚清,还需多调理调理。”
“多谢。”江暮雨朝他笑了笑,接过来,便随手放进袖笼里面:“我等会儿再吃。”
“嗯。”夏侯衍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仰头望了一眼漫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