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嘛,经常处处充满意外。
经过沈棠和季妧的无效安慰,鹿悠虽然没被安慰到,但最终也摈弃了觉得自己丢人的想法。
四人站在门口又聊了一会,鹿悠几乎全程黏着沈棠不肯撒手,那模样让沈荡都忍不住在心里吃起了妹妹的暗醋。
他觉得鹿悠有些反常,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不多时,宴家的司机就到了北斗七星门口。
“我回去了,你们也赶紧回吧。”沈棠拉开后座的车门,回头看向等着她上车的三个人。
沈家的司机就在不远处,沈荡他们一直没走,只是不想把沈棠一个人留在这里等。
现在接沈棠的司机到了,他们也该回了。
三人都点了下头,看着宴家的车汇入车流后,才转身走向沈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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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客厅里留着一盏灯,色调温暖。
司机应沈棠要求在门口停下车,没有直接开进车库。
沈棠向他道了声“辛苦”,而后才推开门下车,从正门走进别墅里。
整栋楼都静悄悄的,沈棠换了鞋后,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
客厅里并没有人在。
也就是说这盏灯是特意给她留的。
她弯了弯唇,心里似有暖流淌过,抬手将这盏灯关了后,转身上楼。
二楼也是一片静谧,沈棠上楼后脚步在婴儿房前停顿了一下,手也搭在了门把上。
但静默片刻后,她又将手放了下来,转身回了卧室。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棠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出神,周身被冷气紧紧包裹。
裸露的手臂和双腿都染上凉意,她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han颤,走到床边坐下。
拿起手机正要给宴君尧发消息,来电提示就弹了出来。
她弯起唇,按下接听键。
“到了?”依旧是低沉醇厚的声音。
沈棠应了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倚在床头,姿态散漫慵懒。
宴君尧那边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酒店,在等酒店的服务人员送晚餐上楼。
他扯开领带,随手丢在沙发上,走向床边的烟盒,抽出一支。
沈棠静静听着他那边的响动,似是听出来了,开口问:“你最近烟瘾挺大?”
刚把烟递到嘴边的宴君尧动作一顿,而后又继续将烟含在嘴里,含糊地回答:“嗯,烦躁。”
烦躁的原因,电话两头的人都很清楚。
沈棠垂下眼眸,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