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着他,过了好几秒,她猛地凑过去,在他冒血丝的那个痕迹上亲了亲。
荀霆后背一僵。
戚童偏了下脑袋,又突然在男人的喉尖上啄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起身,面前高大的身躯就完全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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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佣陈妈出了电梯,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往起居区走。转了个弯越来越靠近,她猛地刹住了脚步。
这什么声音?
陈妈立在原地听了好一会儿,恍然的瞬间老脸跟着一红。
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像小婴儿在哭又像猫崽子叫唤。突兀的尖叫后又突然没声音了。磁沉的低音炮隐隐约约说了些什么,随后又是更大的响动,难以名状的哭叫,好像还有人快速清脆地击打着墙壁。
陈妈诧异地捂了下嘴。
太太嫁过来几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大的动静……
电梯重新叮地一声,陈妈端好托盘,脚底抹油一般重新走进去。
溜了溜了。
他们怕是也没喝水喝粥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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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戚童努力睁了好几次眼睛都没睁开。
眼皮太沉,她伸手揉了好半天,才慢慢睁开来。
她怔怔看了周围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摘星阁?
戚童刚稍稍一动,就不由轻轻“嘶”了一声。
她浑身上下都酸楚不堪,从腰到腿,就跟被大卡车来来回回碾了好几遍一样。
昨晚的记忆只剩下破碎的片段,但她几乎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错,她又被……
而且绝对不止一次:)
身边空荡荡的,白色的被单皱得不成样子。
她看见自己昨天的那条斜肩蓝色裙子可怜巴巴地瘫在地上,背后裂开好大一道口子。
这也就算了。问题为什么窗台的纱帘,还有浴室门口的地毯上都是一片狼藉。
戚童:“……”
狗男人是疯了么。
戚童艰难地撑起身子,刚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十分干涩。
她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口干舌燥。
怎么了这是?
通宵唱K嗓子也没这么干的啊。
戚童拿床单裹住自己。脚面刚一挨地,腿下就一软,差点跌跤。她嘀咕着骂了一句,迈开酸软的步子,去衣帽间给自己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
戚童穿好睡裙,低头看着上面满满的红色痕迹,又没好气地抽了条披肩出来,把自己裹成个四不像。
走到中央遥控处打开了加湿系统,戚童犹豫了下,又按了下换气按钮。
没办法,房间那种难以言说的气息好明显……
戚童走出衣帽间,路过床边去倒水时,她的视线又停滞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