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少受苦难,他只得忍辱服软,“劳烦姑娘代为禀报公主,小人愿意入宫面圣,备陈公主做演员之事。”
那婢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眸中尽是鄙夷。
原先看他那么硬气,还以为是个什么英雄好汉。哪曾想,连一个时辰都不到,竟然就受不住了。
还真是高看他了。
婢女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道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驸马爷不必着急,我们公主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
咱们都知道驸马爷是个心里有成算,胸中有乾坤的,怎肯轻易舍弃脸面?
公主早有吩咐,让奴婢好生看护着驸马爷,必然要周全了驸马爷的脸面。”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你跪的时间太短了,说出的话不可信,十有八-九是缓兵之计。
薛放噎了一下,吭哧吭哧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难道要他直接承认,自己受不了皮肉之苦吗?
在多年不合,还一顶又一顶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妻子面前,薛放总是想要替自己多保留一些尊严的。
原本他想着,这件事怎么都是长公主理亏,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些意思,长公主怎么找也该见好就收了吧?
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出薛放的意料。
他忍不住问:“公主到底想干什么?非得把这件事闹大吗?”
那婢女又不说话了,而且还板着脸,木着眼神,连神色里都不透一丝一毫的信息。
这幅姿态,更是让薛放气急,狂怒道:“若公主当真不顾彼此颜面,我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开来。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那婢女漠然道:“驸马爷纵然要闹,也得等到从这公主府里出去。在此之前,还请您跪好了,莫要让奴婢为难。如若不然,奴婢也只好让您也为难为难了。”
见他分明还没搞清楚状况,那婢女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
接下来,无论薛放如何咒骂,她都充耳不闻,一个字也没有再接。
大约过了有两个时辰,薛放早就蔫了。
此时莫说是有人看着他了,便是没人看着,任由他动作,他也没有那个力气挪动分毫了。
忽然,门帘掀起,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薛放,拉着就往外走。
本自昏昏沉沉的薛放大惊,奋力挣扎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乃是临安候,是长公主的驸马,你们这些刁奴。”
那两个嬷嬷可不比先前的婢女温柔,见他不肯听话,其中一个立刻朝他腰上掐了一下。
这些老嬷嬷是专门教导下人们规矩的,不但下手重,还最懂怎么使劲才最疼。
薛放“嗷”的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就疼得泛青了。
这个时候,嬷嬷才冷笑道:“驸马爷不要着急,奴婢们是奉了公主之命,请驸马爷到客房去休息的。”
两个嬷嬷说话间,脚下不停,话音未落,已经拖着薛放走了几十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