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曼斯道:“一个小傻瓜。”
他说这话时,仿佛想到什么,忽地笑起来,眉眼漂亮到耀眼。
傻瓜?
谁呢?
鸢赤水正要细想,他回过头来:“我……”
鸢赤水伸出手递两块钱给他:“不能再多了!”
兰曼斯:“……”
好像他真的成了卖唱的似的,而且还有她脸上那不舍得的“给多了”的表情。
兰曼斯将她手中皱巴巴的两块推还她:“只听我唱,也没听你唱过。”
鸢赤水:“我五音不全,罢了,免得制造噪音。”
兰曼斯:“无妨,你可以小声唱,无人会笑话你。”
“我会帮你伴奏。”他顿了下,又低声补了句,“你怕的话,在我耳边唱也行。”
瞧瞧,这话说得,好像她成了鸵鸟。
鸢赤水瞪他一眼,坐在他身边,扯开嗓子开始“哼哼”哼起来。
那声音大得,仿佛满脸写着“反正吵死的是你们,爷怕个啥”。
兰曼斯忍着没笑她炸毛的样子,真的在她身边慢慢伴着奏。
她一开始哼得很凶,慢慢地就缓慢了下来,因为这首歌调子原本就这样舒缓。
许多不曾听过这首,鸢赤水哼着它的调,脑子里飘过一行又一行它的歌词。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硝烟依旧在天幕萦绕。
房间里,是伤残断臂断腿的士兵。
不久依旧会是无尽的轰炸、死亡、恐惧在萦绕。
她忽觉得哼不下去了,蓦地止住,有些发怔。
房间里其它人也发怔,半晌,托杰希才道:“虽然你哼得够难听,但它的旋律怪好。”
仿佛带着他的身心,一起逃离了这片纷飞的战火之地。
兰曼斯比托杰希更深谙音律:“它是什么歌?”
鸢赤水一笑:“还是不说的好。”
与窗外的战火太不相符了。
兰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