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觉,第一次知道。”
练了一阵子后,兰曼斯慢慢打好了靶子,至少不再飞到托杰希那边过去了。
鸢赤水扬眉:“接下来自己慢慢练吧。”
她正要拔腿走,兰曼斯恰好转过头来,他温软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痒麻麻的,像有细微的电流窜过那般。
鸢赤水愣了下,看向他。
兰曼斯疑惑:“怎么了?”
他的眼睛,如深蓝的旋涡一般,要将人拖曳下去,温柔缱绻。
鸢赤水心头一跳,抹了抹脸:“没事。”
顿了下,又说:“赔钱。”
说完又自己走了。
她自然不会知道背后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离开,片刻后,唇角轻轻弯了弯。
…
兰曼斯与她分配到不同营房。
其实也就在隔壁。
新兵会被随机安排与老兵一起,维布伦倒是分配到了与鸢赤水同个地方。
维布伦很感激她,到了晚上,偷偷摸摸地把她往一边扯:“赤水,过来一下。”
鸢赤水打着哈欠:“干嘛?”
他从一个黑色包裹里拿出两个苹果、一个烤面包、两根香肠递给她:“给你。”
他希翼的眼神令鸢赤水无法拒绝:“谢啦!”
看她将东西抱过,维布伦这才笑起来:“这里夜晚好黑,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鸢赤水:“你本来和我就在同个营房里。”
维布伦摇摇头,两只手纠结地缠在一起:“我们可以挨着睡一晚吗?外面都是炮弹声,我……”
新来的小兵总是会害怕的。
鸢赤水向来喜欢一个人睡,另外她不见得睡梦中可能会一脚把他踹下去。
她摆摆手:“你找托杰希吧,他一定会乐意一整晚都抱着你睡。”
维布伦:“托杰希今晚不在我们营房。”
鸢赤水:“什么?”
维布伦说:“他在隔壁营,听说是调动了下位置。”
隔壁营?
说到这,鸢赤水忽地拍了下脑袋:“你先睡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她放不下心。
兰曼斯如果对她的战友们表现出一丝厌烦来,她反倒觉得正常。
但他一直神情不露,对他们自然到仿佛他们真的同是一伙人的样子,让鸢赤水更觉诡异。
是他想得太透彻了,还是太能隐藏什么了?
鸢赤水这么想着,觉得今晚是更不能轻易睡了。
她得防止托杰希他们出什么事。
…
隔壁营。
天黑下来,营房里一片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