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施暮秋下逐客令。
封程安犹豫了下:“你自己可以吗?”
“我向来都是一个人,完全可以!”施暮秋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才搬出来住没几天……”封程安提醒她。
施暮秋扯了下嘴角:“在你家,我跟一个人住有什么区别?”
除了封爷爷,其他人何曾把她当成过一家人?
她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
只有封爷爷清醒的时候,她才能有个说话的人。
唯一对她示好的封颖儿,却是在骗她,看她笑话。
想想还真可笑。
施暮秋想到这些,心又渐渐变冷,脸上也带了冰霜:“封总,时候不早了,您请吧。”
封程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往门口走。
就在施暮秋要关门的时候,他突然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施暮秋愣住,正想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他已经快步走进电梯离开。
施暮秋怔怔地关上门。
他是在为那三年的冷漠和无视道歉吗?
刚刚变冷的心口窝好像又有了一丝热乎气。
施暮秋扶额,感觉或许是酒精作祟,自己又有点晕乎乎的。
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施暮秋觉得安老板的自酿酒真心不错,不像别的酒,喝醉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
正要去厨房看看弄点什么吃的,门铃响了。
卓云哲拎着早点,笑嘻嘻地冲她晃。
“你来得倒是时候。”施暮秋笑,“进来吧,你吃过没有?”
“当然没有,一醒就跑来找你了。”
卓云哲一边说,一边张望。
“看什么呢?”
卓云哲耸肩,嬉皮笑脸地回答:“看看你有没有藏男人。”
施暮秋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卓云哲颠颠地跟她去餐桌前坐下,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那个封程安昨天把你送回家就走了?”
“不然呢?还得留下来喝个茶?”
“嘿嘿。”卓云哲嬉笑,“我还以为他又要逼你回去住呢。”
施暮秋咬着勺子摇摇头。
卓云哲:“怎么了?”
施暮秋皱眉道:“卓云哲,我总觉得封程安怪怪的,不但会跟我道歉,对我说话也变得和风细雨的,还会送我礼物